“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天鹰哥他们被人打死了”
黄毛混混大声喊叫着,频繁挥舞的表情和动作烘托着内心的焦躁。
“我誓这是我们东方爵士今年,不,是最近几年生的最恶劣的血案。天哪有人杀了天鹰哥,尸体就放在门口,该死的,该死的,这是对我们的挑衅,我们一定报复。”
激烈而浓烈的话音落下,酒吧里依旧静悄悄的。
失去了眼镜的黄毛心中奇怪,他的这一番话之后,理应会有人回应,至少会收获酒保的惊呼或者附和。
但他眼神并不好,不能全揽整个酒吧的局势。黄毛混混迷糊的摸着脑壳子,细长的身体整个挡在杀人凶手的前面,却一无所觉。
实际上,黄毛口中的那些所谓天鹰哥的人只是躺在血泊中,并不一定真的死掉了。因为碍事的缘故,格里菲斯顺手将他们料理了一番,虽然暂时失去了意识和行动力,距离死亡还是有些距离的。
但面前这个不知道是否正在实习的明显没怎么见过世面的黄毛混混,遇到突事件,脑袋一空白,便想当然的说了出来。
黄毛正在错愕间,身后有人用手指推了推他的左肩。年轻的混混一时不查被人拨弄开两三步,然后便听到一个淡到不耐烦的声音在脑后响起来:
“请让让,挡我镜头了。”
在黑街的酒吧闹事并非不可以,但打伤了店里的伙计,无论如何都不是友好的沟通方式。
酒吧的店主干咳了一声,从吧台后面走出来,他是附近几条街的地头蛇,隶属于剪刀手罗伊,算是黑街一个不大不小的头目,平日里这地区黑白两道的人或多或少的都会卖他一些面子。
但今天的客人明显不同寻常,店主不知道对方底细,只看对方毫不迟疑,干净利落的身手,又有些踌躇不知道用何种态度迎接此人。
事实上,他是明白自己那些自以为是的看门狗的日常作风的看见穿着古怪,又瘦又小的陌生人,不刁难一番,实在对不起黑街恶棍的称号。
这个大概是双方冲突的原因,店主这样想着,当然也不排除,对方真的是来踢馆的可能。
冲突若是起源于前者倒是好说,了话。
那一年,伊顿十三岁。因为身体未育完全,在高挑的姐姐面前显得矮了几分。当年的莱茵小姐便是用这样的话激励着伊顿快快长大。
实际上,伊顿先生并不具备凡之力,他的遗憾的没有这一方面的天赋。
但这并不代表着伊顿先生手无缚鸡之力,相反的,在美艳的莱茵小姐的调教下,总会有些奇迹和不平凡。
事实上,伊顿先生对于自身的武力相当自信,在莱茵小姐那里,他经历了太多正常人永远无法想象的事情。那个冷静又疯狂的姐姐几乎毁了他,却也成就了他。
莱茵小姐像是一个经验丰富的驯兽师,在生与死的边缘的挥舞着鞭子,小心翼翼的培育出一头真正的野兽。
香烟在酒吧里明灭了一下,随后被丢在地上。
伊顿用黑色的皮鞋踩在香烟头上拧了两下,隔着空气吐出满口烟华:
“原来是取我狗命的,亏我还以为是黑社会火拼呢,有失远迎,失礼、失礼了。
其实啊,整个比斯堡都知道我伊顿不是好人,但敢站在我面前寻仇的很少。你今天站在这里,能拿钱代人报仇,我很钦佩,我觉得你刚正面,讨人喜欢。”
放下交叉在右膝上的左腿,伊顿理了理上衣,缓缓站起来:
“生活真是充满惊喜,我就知道今天非比寻常,左眼皮一直跳,就知道有好事情。
我本来还想啊,难道是我禁止入境欧国的禁令解除了,千算万算居然是个跑上门代人寻仇的,果然有趣,是惊喜。”
身高接近两米的伊顿自顾自的说了这样子的话,他爽朗的笑了两声,表情随和温暖,边走边说,绕到格里菲斯身后又绕回来。
随着伊顿的移动,格里菲斯两人巨大的身高差距在这一时间,凸显无疑。
长手长脚的伊顿好不容易停下了笑声,又曲起食指,弓着腰脸贴着格里菲斯头盔的镜面,手指头咚咚的在头盔上敲了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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