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济世坊,李德奖觉得是浑身轻松,三言两语之间便收获了五苓散,心里美滋滋的。
“李郎君,别忘了跟老朽的约定啊!”
李郎中突然朝李德奖离去的背影喊道。
“君子一言,十马难追!”
李德奖头也不回地答应道。
当君子二字从李德奖口里说出来时,身旁的一名部曲不由嘴角一阵抽搐。
这一细微的表情自是被李德奖看在了眼里,有些不满道:“咋地,我就不能是君子吗?”
“是是是。”
那名部曲连连点头。
君子是什么?其实有很多不同的定义,简而言之便是“故君子莫大乎与人为善。”
如此说来的话,我这不挺与人为善的嘛!
嗯,没错,奖励自己一朵小红花!
自诩‘君子’的李德奖前脚刚从济世坊离开,在回府的半路上就得到了那些药材被放出的消息。
由于有官府的介入,故而放出的药材,价格便宜了至少一半。
“可有打探清楚这究竟是谁在背后捣鬼?”
李德奖慵懒的声音从马车里幽幽传来。
“回二郎君,据说是杜玉铭,还有一些跟他关系较好的勋贵门阀。”
马车外,一名部曲应声回应。
“哼,果然是他,这厮现在如何了?”
“被拿入雍州府了,据说还是他父亲亲自去拿的他。”
马车内突然传来一阵桀桀桀的怪笑,若此时那名部曲掀开马车帘子向内望去的话,定能看到一副诡谲的画面,李德奖瘫坐在马车内,脸上一抹怪异且又狰狞的笑容。
半晌,李德奖才继续道:“将那些放出的药材都收了,然后送去李家别院,另外派点人去盯着雍州府,我要看看他们是如何处置杜玉铭这厮的。”
“诺!”
前脚刚回府,后脚仲辛来禀报,程处亮来了。
“德奖兄,德奖兄,好消息啊,那杜玉铭被抓进雍州府了!”
程处亮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朝李德奖飞扑而来。
李德奖一个急闪,侧身躲过了他的飞扑。
只听哎哟一声,程处亮差点被刹住脚,险些撞到柱子上。
不知为何,这二货虽然憨憨的,但李德奖越看他反而还越顺眼,甚至看着他时内心总有一股神秘的惺惺相惜的感觉。
混账惜混账,简直是志同道合的好同志啊!卧龙凤雏不过如此了。
();() 要不凑个混账组合,原地出道算了!
“德奖兄,你为何也不拦着我点。”
程处亮反倒还抱怨起来。
李德奖忍不住给了他一个大逼兜,叹道:“贤弟呐,为兄真的很庆幸你能活到今天,我若是你阿爷,一定会经常把你吊起来打,鞭子浸盐水啪啪啪地使劲抽,方圆一里内听不到你的惨叫声算我心慈手软……·”
程处亮脸黑了下来:“德奖兄,你·····你这过分了啊,我怎么惹你了,要这般对我!”
李德奖冷笑,道:“杜玉铭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你慢了一步。”
程处亮迟疑了一下,道:“那你打算怎么弄他?”
“我已经安排部曲去盯着那边了,先看雍州府如何处置再说。”
“若他出来,这回小弟绝不轻饶他!”
程处亮冷笑道。
“好了,你来找我想必不会就是为了来告诉我这个消息的吧,不去好好处理下你那铺子的掌柜,还愣在这做甚?”
李德奖沉声道。
程处亮若有所思,忽然猛地一拍大腿:“对了,我听说这事还牵扯不少的权贵子弟,你最近可得当心了。”
李德奖点头,但又狐疑道:“这事我也知道了,不过我很好奇啊,这杜玉铭对我有仇这我能理解,可那些权贵子弟为何如此仇视我?我干了什么惹众怒的事吗?”
其实当他得知背后还有不少权贵子弟参与时,他就莫名的很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