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满怀激情,在一旁看着部曲们将一坛坛醉仙酿齐齐摆放在货柜上面。
待将十坛酒都摆放好后,房遗爱扭头对李德奖问道:“德奖兄,现在该咋办?”
李德奖则是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榻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慢悠悠道:“这卖酒是你的事,你来问我?”
房遗爱似如梦初醒,拍着自己的头道:“哦,对对对,现在可以卖酒了……”
“可是……这该咋卖?”
房遗爱平日里虽说没少逛酒肆青楼,可真正买东西还是头一遭。
见李德奖一副不管事的模样,只好硬着头皮走出铺子,朝外面观望了一番。
东市已开市,放眼处都是叫卖之人,瞧这般景象,房遗爱恍然大悟。
对啊,该叫卖!
于是立马叫来一旁的三名房家仆人,吩咐道:“来,你们仨在这门口给爷扯着嗓子叫卖!”
这三人闻言,也是一脸为难,他们本都是房府的仆人,若要他们服侍人,端茶倒水什么的,那是样样精通,可这叫卖他们也是头一回。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可房遗爱都已发话了,也总不能让他亲自叫卖,于是只好硬着头皮,站在铺子门口,扯着嗓子大喊道:“卖酒啦,卖酒啦……”
半刻钟过去了,一个人都没有,一刻钟过去了,还是一个人都没有,半个时辰过去了,依旧是无人问津……
房家三个仆人的嗓子都快喊哑了,愣是一个人都没有驻足停留。
铺子里的李德奖都已呼呼入睡了,梦里,他回到了千年之后,依旧是那个辛苦的打工社畜,在酒吧里好不容易约到一个美艳少妇,俩人手拉着手,蹦蹦跳跳的朝厕所走去,就在这时耳旁传来一声巨响……
然后李德奖猛然睁眼,便看到房遗爱的脸近在咫尺!
李德奖吓得一声惊呼,然后下意识便赏了房遗爱一个大逼兜。
房遗爱捂着自己受伤的脸,委屈巴巴地看着李德奖,不解道:“德奖兄,你打我作甚!”
李德奖长舒口气,缓了缓神,怒道:“你丫有病啊,没见我在睡觉嘛!特么的,总有一天被你们吓死!”
缓了半天,李德奖终于是魂魄归体,看着房遗爱,不悦道:“你说你卖酒就好好卖酒去,打扰我睡觉做什么!”
房遗爱却无辜道:“我……我这也是听你在莫名的发笑,所以……所以便来看看。”
“发…发笑?”
李德奖反问道:“我啊?”
房遗爱坚定的点了点头,然后一把凑了过来,道:“你是不是梦见什么了,你那还不只是笑,那笑的简直就是一个猥琐淫荡啊……”
();() 李德奖闻言,咽了咽口水,一把推开房遗爱:“滚!你酒卖完了?”
转眼自己来到这世界也快三个月了,三个月里自己不仅没开过荤,就连自己那肤白娇嫩的稚手都没用过,做个带点颜色的梦,属实太正常了,况且这梦也不算有颜色的。
一听这话,房遗爱更加委屈了,一脸苦涩道:“德奖兄,这都过去一个时辰了,咱们的酒一坛都没卖出去。”
李德奖两眼一瞪:“一个时辰了,你一坛都没卖出去?”
房遗爱苦涩的点头。
“咋回事?是因为卖的太贵了?”
李德奖继续问道。
房遗爱依旧摇头:“不是卖的太贵了,而是……压根都没人来!”
“没人来!一个时辰了,没有一个顾客?”
李德奖不可置信的盯着房遗爱反问道。
“没有,德奖兄,你快想想办法吧!”
房遗爱语气有些着急。
李德奖叹了口气,他有想过按房遗爱自己的想法去卖酒,肯定很难卖出,他也有想过房遗爱卖不出一坛,但他万万没想到,竟然连一个来驻足停留或是来问价的都没有。
实在是完美生动形象地诠释了什么叫真正的无人问津。
“你咋买的?”
李德奖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