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国公府里,李德奖就钻进了厨房。
在厨房忙了足足一个多时辰,在厨子的帮助下,终于将一块块羊肉穿在竹签上。
撒上粗盐和少许酒,又腌制了一个时辰。
若说要按后世标配的话,就是美酒加烧烤,可现如今的酒嘛·····实在是难以入口。
只得将就将就了。
来到自己的小院,见房遗爱三人正悠闲的躺在躺椅上,三人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
李德奖笑道:“你们仨咋不吵了?”
程处亮缓缓睁眼,嘿嘿一笑:“咱都是朋友,朋友嘛,那便自当守望相助,我们之间本素无仇怨,若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争来斗去,未免就太不值了,对不对?”
房遗爱和高履行闻言,笑着点了点头。
看着平日水火不容的三人,此时互相对视一笑,恩仇尽泯。
此时此刻,终于有了几分兄弟之谊的味道了。李德奖心里有一种满满的成就感。
一个多时辰后,厨房里的羊肉差不多腌入味了,李德奖命厨子在自己院里寻了个幽静的空地,摆上烤架,又命人取来一坛酒。
烧烤配美酒立马就安排了起来。
烤架上滋滋冒油的羊肉串撒上一搓小茴香,再来一口酒,一口入魂。
李德奖嘴角泛油,发出满足的轻叹,顿时觉得浑身通泰,神清气爽。
他拿起烤架上的另一根竹签,挑出一串羊肉递给房遗爱:“来,尝尝看,味道如何?”
房遗爱伸手接过,放在鼻前嗅了嗅,随即张嘴咬下,嚼碎咽下,赞道:“嗯,好吃!”
程处亮也赶忙用竹签挑了一串羊肉塞进嘴巴。
入口即化,羊肉香醇,绵滑柔嫩,还有那独特的膻味,让程处亮不由眯起了眼睛。
忍不住赞叹:“这烤串做的真是好!好吃极了!”
高履行喝了一口酒,也是赞叹连连:“这烧烤果然与众不同,甚是美味!”
李德奖对他们的赞叹只是笑笑不语。
继续埋头认真地烤着肉串。
一支支肉串在烤架上翻滚,李德奖神情平静地刷着调料,他的动作很沉稳,表情也很平淡,好像一位得道高僧翻阅经卷,人间的吵闹与他无关。
明明是在吃肉喝酒,做着世上最俗的事,可他们眼里的李德奖,却不知为何多了几分素淡宁静的禅意。
“难道这变化就这么大吗?”
高履行在一旁喃喃低语。
兄弟对酌,无疑是一场大醉。
这一晚除了李德奖外,房遗爱三人都喝了很多,曾经的恩怨一笑而泯。
();() 男人之间的仇恨和释怀都来得快,他们直接且激烈,关系也转换得特别彻底,一旦说了释怀,那便是真的释怀。
至于喝醉后,那特么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房遗爱是边哭边吐,满地打滚,高履行是静静坐在一旁嘿嘿傻笑,而程处亮则是痛不欲生,满院子嚷嚷我要女人,要舞伎助兴,要一排青楼女子背对着自己撅着……
李德奖一脸愕然地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仨发疯,一脸嫌弃地摇了摇头。
这酒量,这酒品,啧啧啧,真是又菜又爱喝!
尤其是程处亮这货,平日里还真看不出来啊,李德奖回想着自己单身的时候,喝多了顶多就找个按摩姑娘好好撅着,可程处亮这货,竟然想要一排!
特么你可真行啊!
就在李德奖陷入沉思的时候,突然程处亮猛的一扑,整个人瘫倒在李德奖身上,嘴里还喃喃道:“德奖兄,要姑娘·····要好看的姑娘······”
李德奖被吓了一跳,赶紧将程处亮推开,可哪知程处亮却一把抱着他的大腿,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说道:“德奖兄········”
这尼玛,谁能告诉老子这尼玛是什么鬼?
你丫的是喝醉了,又不是吃了春药!
李德奖一脚踢开程处亮,可谁知那货却是越抱越紧。
终于,李德奖受不了了,朝院外大喊一声:“来人!”
一名部曲闻声赶来,刚一进院子,就被眼前这一幕给看呆了。
程处亮瘫倒在地,死死抱住李德奖的大腿,嘴里嘀咕着说要女人。
“二郎君,他们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