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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页(第1页)

  于是不知从学宫内哪一位学正先人开始,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开了先河,与诸家仙门商议,道是诸位既学成,自然也要考上一考,分等第,行赏罚,再回家去。

  并不管你来自何门何派何世家,任谁的面子也不给,当年结业考试的成绩排名不仅要张贴出来,还要一一寄回各仙门,以告诸位长辈;那成绩不堪入目的,自然也没脸再来。

  而季朝云那著名的三杀论,正是出自某年结业试卷中的策问一节。

  那策问中有一题如此问道:

  “有一仙门门主,膝下三子一女,长子与幼女为嫡子女,其余二弟为妾所出,这长子与其父及弟、妹皆不睦,成年后分家别居,另起了一座小小仙门,招揽门生;不久后,其父将女儿嫁与另一仙门子弟,长子受妻挑唆,埋怨其父不公,将门中上好的法器尽数给妹妹陪嫁,竟于送嫁路上拦阻妹妹去路,与他妹夫等人争执不休,并将妹妹拉下花轿,辱骂殴打了一番,争抢嫁妆。双方争斗间,也不知道这长子是故意还是失手,竟将妹妹及妹夫尽数杀死。喜事变为丧事,其父闻讯悲愤且怒极,立即联合女婿一家,合力将长子擒回家中,令二庶子对其施以杖刑,将长子活活打死。问曰:此间兄杀妹,父杀子,弟杀兄,于法于理有据否?若无据,应如何断处?

  又,长子既已命丧,其父令儿媳前来收敛其尸骨。儿媳含怨,将其夫尸骨带回家中,却不丧,只将那头骨留于身旁,把尸身与数张符箓及红漆棺材一齐烧了,趁夜扬灰于公公家中,并施以魇镇之术,致其及二庶弟肌肤溃烂,肠穿肚烂,哀嚎七日,气息不绝,至第八日方命丧;又毁自身根基,自戮于人前,强引妖魔祸害妹婿家人。问曰:详述上文提及魇镇之术等由来及施术过程,并述其破解之法,并注明所用法诀及符箓等。

  再又,以上死者,皆因怨化鬼,为凶?恶?或厉耶?上述诸鬼相互倾轧争斗不止,祸害绵延生人,又应如何断处?”

  季朝云倒也算得是依题作答了,洋洋洒洒,侃侃而谈,长篇大论,一页纸不足以写完,还要多加一张。

  “妖魔祸世者,杀之。”

  “恶凶厉诸阴鬼害生人者,杀之。”

  “仙门中人风气不正构陷善良杀人如芥者,杀之。”

  同时,季朝云还在其答案中详尽殷实地论述了各种杀一儆百、斩妖除魔、诛鬼灭神的方法。

  中心思想就是:以血偿血,以杀止杀;毋需多言,请君纳命。

  季氏一门,端是德厚流光,威望素著;那季氏门下的弟子,也以怀瑾握瑜,开明大方著称。季朝云这卷交至批阅之人处,皆看得惊了:自古有言文以载道,年轻人你的思想很危险呐?!

  于是一状告至季老门主处。

  据传那一学期之后的夏天季朝云都在闭门思过,季氏仙府山下的大门都没能迈出去一步。

  从此一试季朝云也在众同修中出了名。大家都觉得这人是一言不合就要杀人的,来上学谁也不要坐他旁边,唯有季平风与林墨等几人待他如旧。

  听完这段,连6不洵都说不出话来替他师尊辩解,这听起来实在太季朝云了。季宁乐却想到了别处,便问林墨:“听你这样说,莫非你也是‘仙骨一’?”

  季朝云面色一时微变,林墨却笑着回答:“曾经是啊!”

  季宁乐惊讶:“曾经?”

  林墨直觉他身上的6不洵也在竖着耳朵听,便轻声道:“嗯,曾经……后来用这仙骨换了点东西。”

  不知从何时起,世间人便惯用凡道仙骨之论,评介世间修道人资质。这仙骨虽然有个骨字,倒不是真的一块骨头;而是是指修道者自身,灵气充沛,内海浩瀚,修为凝时聚于内丹,用时散入三魂七魄,四肢百骸,正是与修道者命脉相连,如何还能用于易物?这一席话听得连季宁乐也困惑了起来。

  此刻林墨却不与众人闲话了,他道:“我看到城门了,快走快走,再走远些我们再休整片刻。”

  那城门与他们进城时的那一个略有些不同,但一样有两个牛头马面看守,季朝云便令季宁乐将周未所交付的竹简与他们看了,那二鬼连连行礼赔笑,恭送他们出城。

  待林墨及季朝云等一行人走出了数十丈,那城门忽又开了。

  只见周未自城内慢慢地走了出来,他目送着林墨等人的背影渐远,这时他方叹道:“城主,我找了你许久不见,便猜你在此处。”

  此地原本只有他一个,但说出这番话后,却见滟九的身影渐渐出现在了前头。

  原来他方才竟隐住身形跟了林墨等人一路,现在也同周未一般,站在这城门外目送林墨等人离去。

  连那几人都没能知道,周未竟然如此简单便看穿,就连滟九也觉这死瞎子简直不像真瞎,实在可怕。

  这瞎子竟还问他:“城主既然不舍,刚才为何要放他们走呢?”

  滟九道:“周先生你这话说得奇怪,难道不是你要放他们去吗?若你担心他们一走了之,倒是不必,季朝云这个人我是知道的,从来言而有信。”

  他明明适才正眼都不想瞧季朝云,还与他争执;如今这话却又像是对他推崇备至。

  周未应了“是”

,只听滟九忽然问道:“为何之前你从未对我提过那邾琳琅?”

  “此人身死人手,来幽独城的时间比城主更早。那时秦公子也不在城中,诸事皆由我代为管辖,她既愿受录名之禁辖,这幽独又大,岂有不容她入内之理?此后城主虽至,直至此番出逃前,她也不曾在城内生出什么事故,故而也无人注意她之行踪,”

周未说到此处,一顿,方又道:“无论如何,这却也是我之罪过。自从城主来到,十年间郁结满腹,不愿过问城中诸事,我虽知原本不论城主愿或不愿,也应将万事好好交接嘱托,却没有这样做。虽不知城主与她有何仇怨,但令城主如今为难,周未恭请城主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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