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鬼朋友!我也很莫名其妙的好吗!
可现在这个局面,只有听流氓鬼的话了。
我看向碎窗户,王傻子的身体插在面,血已经顺着窗户流到了地,他手脚还动着,嘴里依旧呢喃念着那句话,我必须要从他身爬出去……
我用力咽了口唾沫,情况危急,那只女鬼真的很厉害,流氓鬼应付她都有些吃力了起来,容不了我多想了,我一咬牙,心一横,手抓住两边窗户正要准备爬出去的时候,忽然想到我现在还光着,正好我的裙子在旁边地,我快拿了裙子套起来,跳了窗户,王傻子的手抓了我大腿一下,我用力踢开了,相对于房间里那两只鬼来说,王傻子真的温顺了,我都不怕他了,踩在王傻子身体爬了出去。
我的身体真没被燃烧,我不明白,为什么阴阳先生布置的符纸,却是用来烧活人的?
“童瞳求你了,一定要让你的鬼朋友救我们啊!”
身后传来房间里母亲的喊声,声嘶力竭的。
我站在阳台,停顿了一下脚步,却没回头,顺着阳台旁边的圆形扶梯爬了下去。
我父母真是太高估我了,我之前也差点被那只流氓鬼弄死,现在还求流氓鬼救他们?
我下到了院子里,回头看了一眼,从一楼窗户看进去,里面的女佣男佣依旧在做着各自的事,或者聊天,或者说笑,然而楼都已经死人了,这么大的动静竟也没传下来,真不知道是因为房间里的鬼隔绝了外界的声音,还是因为阴阳先生布下的那些局。
我总觉得今天生的事很怪。
前面是大路,我现在没有手表没有手机没有钱,现在是凌晨零点,王家大厦还有很远的路,我怎么去?
这时我看到有辆出租车开过来了,不管了,我抬手招下出租车,里面前座坐了个面容干瘦的老大爷,这老大爷穿着东北地方那种军大帽绵大衣,这可是六月的天啊,热的要死了他还穿那么多,而且看去衣服很脏,这老人长得也很葩,眼睛又小嘴巴又大,主要是脸的皮肤,好多黄斑在面,有些渗人。
后座坐了个胖男人。
司机问我:“去哪儿。”
“王氏大厦。”
“正好顺路,来吧。”
我看了看后座的男人,那胖子视线从头到尾都在我身,我不禁把衣服往身又拢了拢,一咬牙,坐了进去。
“美女,这么晚了还去工作?”
胖子笑着问我。
“嗯。”
我扯了扯嘴角,尽量靠在车窗边,车子倒是没锁起来,如果有什么事大不了我可以立马拉开车门跳出去,这样想着,我提着的心微微放了下来。
刚死里逃生,现在好歹面对的是人,不用那么紧张了。
这两天生的事跟做梦一样,我甚至一度都分不清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了,我除了裙子以外里面都是真空,风吹身有些冷,才让我稍微冷静了些下来,知道这并不是一个梦。
那只男鬼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他说我本来是他的女人?为什么他突然来救我还让我去拿什么盒子?一个鬼为什么会要拿人的盒子?还有,现在想想,那个阴阳先生布置的那些东西总觉得古怪,先不说他有没有本事,他为什么会招来一个女厉鬼?而且那厉鬼为什么对他反应那么大?
太多疑问盘旋在脑袋里,越想越乱,越想越累,我靠在车玻璃,紧绷的神经松下来后特别想睡觉,可身边还有个胖子在猥琐的打量我,我受不了的闭眼睛,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