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时间,办公室里也没几个老师,都在教室里抓紧这几分钟想多讲两道题,又或者是憋了许久才去厕所,倒水泡茶。
现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个女老师和一名低头奋疾书的男老师。
“现在的有些孩子,真的是太差劲了!”
那个戴眼镜的女老师抱怨道,“打架旷课不说,都被退学了还不知道反省,就那个染了一头蓝毛的小孩,以前是我们学校的吧?学校把他劝退真的是太正确了!”
听到熟悉的词,祁湛往外走的脚步顿住了。
“怎么了?”
她对面那个女老师一脸好奇,“他做什么坏事了?”
“我早上开车经过的时候,就看到他在一条巷子里跟几个社会人士打架,那头实在是太显眼了些。你说说这些小孩子,好好的书不读,非去学那些不三不四的流。氓腔调!”
她轻哼一声,语气极度轻蔑,“我可听说了,他打架是惯犯,还经常敲诈勒索什么的,跟那些社会人士和职高的小混混搅和在一起。附近的学生都怕他,每天上学都战战兢兢的,你说说看,像个什么样子?这样的小孩啊,就应该关进少管所好好反省几年,如果放任他这么展下去,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祁湛听着,眉头蹙得越来越紧。
“这样啊?”
另外那个女老师有些惊疑不定,“幸好被劝退了呢。”
“没办法管教,谁管教啊?”
一直低头批改的男老师突然插话,“那个染了一头蓝毛的学生是吧?其实也挺可惜的,听说他以前的成绩很好,所有老师都很喜欢他,是最有希望冲a大的尖子生,但是家里变故,没人了,肯定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心里创伤。其实也不能全怪他。”
“经历家庭变故的人多了去了,要是都变成他这样危害社会,那还不乱套?这都不是理由好吧?”
戴眼镜的女老师一脸愤愤,颇为不赞成。
据说她家的孩子就曾经被校外那些不。良少年吓过,导致很长一段时间都噩梦连连,所以她对这类人是没有半点好感的。
“要不还是报警吧?总得有人管管啊!就任由他这么天天在学校外面晃荡,万一咱们学校的学生出了事,后果不堪设想,这没几个月就要高考了……”
眼见她越说越离谱,祁湛终于没忍住,冷冷地开口。
“老师,喻礼从来没有威胁恐吓过三中的学生,甚至他还救过他们。”
他的语气冷冷淡淡,但是神情却很认真,带着几分少年人特有的执拗。
三个老师没想到他会突然插嘴,一时都愣住了。
祁湛是三中的名人,而且老师们都知道他还是历史系教授顾青松的外孙。
老师眼中的祁湛成绩优越,遵纪守法,虽然性子冷了些,但是这种闷头学习不搞小动作的学生正是他们最喜欢的。
谁也没想到他竟然会突然帮一个莫名其妙的校外流。氓说话。
那名女老师被他顶了一句,感觉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再怎么偏疼好学生,她也是个老师!
他怎么能跟老师顶嘴,还是用这种语气!
她用手推了推眼镜,义正言辞道,“打架就是不对,打谁不都是打架吗?而且谁能保证他这种野蛮的性子不会被养得越来越暴躁?听说他常呆的那几条巷子都没人敢走了,为此好几名学生要平白多绕半个小时的路程,还冤枉他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