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冷哼一声,道:“怎生会没?那个贱妇,只以为晨儿已经娶了宋家娘子,又生了四个孩子,便不会在乎玉堂,而晨儿现在已经是五品武将,自己的战利品和赏赐也不少,加上宋家给的嫁妆,一定看不上咱们这点东西,只要晨儿不争,你再松口,这谢家在江南的这些产业,不就可以归到二房?”
“放屁!我松口什么!这玉堂还在呢!”
谢方氏怒道。
谢清带了讥讽的笑道:“是啊,玉堂还在,可是,玉堂若是不成才,若是被养废了,晨儿现在已经有了新妻娇儿,这么些年都没管过玉堂,以后只怕更不会管,到时候,在你耳边多说上几句,比如像这次这样,说玉堂做的不对,玉堂把人李家姑娘摔了,你一次两次的还信玉堂,若是说多了呢?”
谢方氏脸色一白。
谢清看着她,缓声道:“烙儿也是我儿子,我也希望他好,可他如果再这样下去,那我也只能放弃这个儿子。”
谢方氏急道:“这些事不是烙儿做的,是蒋氏和谢蓉!是她们不对!”
谢清冷笑道:“是啊,跳出来的的确是那贱妇,可作为丈夫,他连自己内宅都处理不好,那我只能认为,他也有这等想法,所以才会由着那贱妇的野心越来越大。”
“清哥!”
谢方氏叫了一声。
这话,是放弃谢烙的意思吗?
瞅着谢清的神色,谢方氏咬了下唇,道:“你不是说,想给烙儿捐一个官吗?就捐远点的地方,让烙儿带着蒋氏和谢蓉去就任的地方,走之前,你把家分了,给他的东西先给了,做好分家文书。”
这样,便是二房那些人再有想法,也没用了。
谢清眉角微挑,看着谢方氏。
谢方氏带着苦涩的笑了笑,道:“清哥,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当初我嫁你的时候过的是什么日子,我从未忘记,你说的道理,我懂的,以前,我总是想着,都是我们的儿子,晨儿过的好些,烙儿便也不好太差,可如今,如今……”
可如今,她的这点善念,却滋长了二房无限的野心。
一点都不去想,他们二房现在能过上这种好日子是怎么来的!
居然还想让她养废谢玉堂。
谢清伸手,轻握住了谢方氏的手,道:“我知道你的心,烙儿也是我儿子啊,若是他能想通,以后跟玉堂还是叔侄,便是玉堂以后有出息了,也会对烙儿有所帮助。”
总好过像现在这般,蒋氏和谢蓉一再的作死,让谢玉堂对二房深恶痛绝,以后别说帮助,谢玉堂不弄死他们都算好的。
谢方氏轻点了下头。
谢清便道:“我已经在岳州平县帮烙儿捐了个官,虽然是从九品的县尉,也算是官身,就烙儿肚子里那点子墨水,也就这个他还能当当了,岳州那边是裴将军去年年初打下来的,如今正是要人的时候,只要他自己努力,还是有升官的机会的。”
“岳州?在哪?”
谢方氏问道。
她都没听过的地方,那肯定不在江南。
谢清道:“很远,离我们这里有千里之距,他得五日后就出,否则就赶不上就职时间了。”
“这么快?”
谢方氏愣道。
谢清点头道:“捐官也不是说想捐就有的,而且,一般都是虚职,就是没有什么用的官,很难得会有这种实职的位置,这个从九品是岳州平县县尉,你是知道的,咱们以前的县尉是个什么派头,这还是我上次给裴将军送了份礼,人家才会通知我有这么个位置,但是到职时间很紧,这个是拖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