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下来,两个人都是浑身湿透,气喘吁吁。
程诺手指抚弄她额间的丝,轻笑:“今天怎么这么好?”
非晚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也能体会他语气中的温柔,这是独属于程诺的,她心里都是欣喜甜蜜。复又翻身趴在他身上:“还可以更好的!”
“真的?”
程诺抱着她赤,裸而粘腻的背,“那我得再试试。”
非晚双手捧住他的脸,一点一点地摩挲,像是要勾画他的模样:“程诺,让我再猜猜你的模样。”
“好啊!”
她摩挲了片刻,那种熟悉感直击心灵。只有他会给自己这种感觉,世界独一无二,为什么之前她竟然无法确定。
她低下脸,几乎贴在他的唇上,一字一句道:“非常……非常……非常帅。”
程诺身体里躁动的情潮,本因为她温热的鼻息,蠢蠢欲动,听了她的话,哈哈大笑,将她抱得更紧:“你今晚热情得过分,看来我们不用睡了。”
“我同意。”
非晚毫不矜持地附和他,“我们就做一晚好不好?”
“你说的。”
一夜j□j,一室旖旎,属于命中注定的人。
非晚从来没有如此开心过,以至于隔日一早,吉瑞翻窗闯入家中蹭早餐时,她都是难得的笑脸相迎。
她知道吉瑞早就认出了程诺,不管他为何没有说明,但至少他让程诺继续做着程诺。
吉瑞也觉了她今日不同寻常,因为她甚至还让程诺多给他了一根火腿和鸡蛋。
待到程诺进厨房煎蛋时,啃着半根火腿的吉瑞,俊眉微蹙,用脚踢了踢她:“撞邪了?一大早就笑得这么诡异?”
不等她回答,他忽然又很贱的轻呼一声,“你不会是在早餐里下了毒,准备毒死我一了百了,所以才这么开心?”
非晚不在意他的胡说八道,只淡淡笑,语气认真道:“不管怎样,吉瑞,谢谢你。”
吉瑞微怔,这才隐约有些意识,转头瞄了眼厨房里忙碌的程诺,只觉得他这宜室宜家的模样,实在让人觉得别扭却又好似那么理所当然,他挥开脑子里那不自在地类似于羡慕的念头,转头看向笑得一脸欣然的非晚,恶声恶气只用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道:“你都知道了。”
“嗯。”
非晚点点头,低声道,“吉瑞,既然你已经脱离你们那个组织,不如和他一样,和过去彻底断掉,过正常人的生活。”
吉瑞像是听笑话一般:“正常人的生活?你觉得我能做什么?也做个什么工程师?”
他正说着,程诺已经从厨房出来,刚刚两人的谈话,他自是没听到什么,只走出来时,听见了吉瑞的这句话,便随口问,“吉瑞你也想做工程师?”
吉瑞漫不经心道:“是啊,亲爱的晚晚建议我不要再游手好闲,找个正经工作。我就说我也想跟你一样做个工程师。”
“这样啊。”
程诺点头,听不出是不是将他的话当真,“你要有兴,也不是不可以。”
“没兴。”
吉瑞语气忽然变得冷硬,一把扔下手中的勺子,“算了,我看我还是去孤儿院做义工吧。”
因为吉瑞的强烈要求,非晚和程诺只得再次带着他去了孤儿院。至于做义工,谁都知道他只是随便一说。就他那耐心,只怕会演变成虐待儿童也说不定。
不过令非晚奇怪的是,这回吉瑞对孩子们的态度倒真的好了许多,一副和蔼大哥哥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装模作样,还是葫芦里卖着什么别的药。
非晚本以为,他也就是突奇想而已。没想他真的颠颠跑去跟院长申请了义工的工作。
自第二日开始,也不缠着程诺和非晚,自己一个人天天跑去了孤儿院。
可有吉瑞的地方,显然不会风平浪静。
不过四天。非晚就接到孤儿院院长的电话,说吉瑞私自带着北北出去玩,两个人被车撞了。
非晚又气又愧疚,毕竟人是她带去的,现在出了事,哪能坐视不管。只得和程诺一起去医院看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文的基调貌似不适合肉肉了。so,就脑补一下吧~~
有人质疑当初杰西卡带走程诺的时候为什么不带走非晚,觉得很不合理。卤煮只想说,乍一看可能是不合理,但事实上肯定是合情合理的。解释一下啊~~
先要明白的是,带走程诺,对当时的杰西卡来说,是一个必须的选择,原因有二,一是程诺重伤,当地医疗可能不够,二是他的身份,在杰西卡看来,程诺是个恐怖分子,身份万一被现就得死翘翘了。程诺救了她,她当然要选择救他。
至于为什么不带走跟她更熟悉的桑非晚,其实更简单~
第一,看起来两人关系很好,但实际上也就是萍水相逢的同行,不过是共患难了几天。
其次,非晚只是昏迷,没有任何生命危险,当地的医疗足以治疗。不需要她特意做什么。
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非晚是一个有合法身份的人,还是国际图片社的记者,背后是她的机构的支持,她的机构自然也会对她负责。而跟他们一起被救援的,肯定还有许多其他撤离的记者和志愿者,这些人一般都会统一行动,包括得到各国大使馆之内的协助。在非晚没有任何危险的情况下,杰西卡当然不可能也没必要就那样将昏迷中的她带去她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