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廷約把買的藥膏扔他:「自己拿著。」
進酒店、上樓,他們只開了一間房。
走出電梯時沈綽忽然想起在拉斯維加斯的那一夜,那時他醉得神志不清、記憶模糊,但那夜走進酒店房間前的心情,必不是現在這樣。
「在想什麼?」裴廷約刷開房卡,回頭問他。
「想上一次我們去酒店開房的事。」沈綽坦然說。
裴廷約的眼神一頓,推開房門:「進來。」
進門後沈綽先去洗澡,剛走出浴室便被裴廷約按進床中,裴廷約把他身上睡衣扒了,看到他左肩上淤青的一片,用力按了一下。
沈綽疼得倒吸氣:「你輕點。」
裴廷約不怎麼溫柔地擠出藥膏抹上去,揉開:「你自找的。」
沈綽輕「嘶」,想罵人,身後人忽又說:「你背上沒留印子。」
「什麼印子?」
「你爸拿皮帶抽出來的印子。」裴廷約說。
「……你怎麼知道的?」問完沈綽很快想到了,「剛結帳的時候我同學跟你說的?」
裴廷約皺眉「嗯」了聲。
「都十幾年了,哪還來的印子,」沈綽說,「沒什麼事。」
「沈綽。」
「什麼?」
「早戀沒好結果,你活該。」
沈綽:「……」
他就不該期待裴廷約這張嘴。
「被你爸當眾抽了一頓,又被趕出家門,學校也不讓你去了,只能借住在別人家準備高考,你舊情人拍拍屁股就走了,倒霉的只有你一個,你不是活該是什麼?」
沈綽沉下氣,說:「他那時也是學生,被家長帶走也反抗不了……」
「還幫舊情人說話?」
沈綽閉嘴,側頭看了他一眼。
裴廷約伸手一彈他腦門:「承認自己活該了嗎?」
「我活該,我蠢,」沈綽自暴自棄道,「行了吧?」
「知道就好。」裴廷約毫不客氣,「以後把眼睛擦亮點。」
「對你嗎?」
「對我是得擦亮眼。」裴廷約幫他把睡衣拉起來,壓著人便親了上去。
沈綽推他:「不要,我好累,不想做。」
裴廷約的手隔著衣料停在他背上,又按了一下:「疼不疼?」
「知道我疼你還這樣,」沈綽受不了地說,「你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