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藤萝绕白岩,七色鲜蔬盘草堂。绿竹小桥,仙鹤起舞,飞瀑腾起空中浪。
蕴云青雾中一小生手摇白羽扇缓缓前行,一匹红色骏马从草堂后穿过竹林,嘶叫着追上小生,小生停在青雾中伸出双手抱着跑过来的马脖子,轻抚拍打着,马欢快地将头靠着小生的肩头。
“公子—公子--”
一中年汉子拉着一辆马车架子喊着朝小生走去,小生拍了拍马:“找庆元去。”
马奔跑到庆元跟前,乖乖地让庆元套上马车,庆元赶着马车驶到小生旁,小生上了马车。
仙鹤飞绕着马车,小生撩起窗帘:“仙鹤姐姐,守好家园,等我回来。”
马车行驶在云海中,仙鹤长唳和小生告别。
马车越行越远,其尔夷突然虎啸一声,马的脚软了一下,马车随即倾斜,小生合起白羽扇,警觉地坐直了身体。
庆元险些摔倒,他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只见三个泥人在远处山脚下朝着这边张望。其尔夷又虎啸了一声,声音比先前降低了一些,这回马脚没有软,而是举起双蹄朝着其尔夷的方向踩踏。
“公子,前路需要招募许多能人志士,助公子复国。此人内功深厚,先收下做个随从如何?”
庆元问道。
小生撩起窗帘向其尔夷望去,其尔夷向小生低声虎啸了一下,挽留中带着威胁。小生放下窗帘:“你看着办吧。”
庆元向其尔夷招了招手,其尔夷带着一起逃出来的其执掌和其一绕着山边跟随着马车,她不敢走进云海,直到和马车会合。
他们一行来到一个小庭院,这时夜幕已经降临,其尔夷饿得前心贴后背。其执掌向庆元作揖求食,庆元从马车里拿出三块饼分给三人。
其尔夷几口就把饼吃了。其执掌撕了半块饼给其尔夷,其一把整块饼给其尔夷。其尔夷把其一的饼撕下一半递回给其一,和着其执掌的另一半饼一起放入怀中,面对泸沽泊的方向跪拜,其执掌和其一相随跪拜。
夜晚静悄悄的,庭院里一只狼狗很不友好地紧盯住其尔夷等三人,庆元没有请她们进屋,她们三人知趣地在院子的树下休息。
其尔夷拿出怀中的饼分成三份,其执掌和其尔夷把饼吃了。
其一说:“我不饿,公主吃吧。”
其执掌慌忙打手势制止其一说话:“不可暴露身份,”
然后低声说:“是大依母,记得改口。”
“哦!”
其仲张开嘴时,其尔夷将饼塞进其仲的嘴里。
屋内,庆元为小生整理被褥,小生上前拦着:“走出伴鹤居,我便踏上了报仇复国之路,此行千难万险都在预料之中。为了日后行事方便,我们就以叔侄相称,你看如何?”
“使不得、使不得!”
庆元摆手道:“你贵为公子,我能跟随公子左右已是荣幸,不敢造次。”
小生道:“若不是你,我早已命丧黄泉,你为我做的一切足以担上叔父二字。”
说罢向庆元深深一拜,庆元连忙双手扶起。
公子启说:“今后我也不能姓祖,以后我便改姓凤鸣国的凤鸣,对外称我凤鸣启。”
庆元说:“凤鸣做姓固然好,但是太招遥了,我们此去白城恐遭来猜忌。”
公子启说:“叔父说得有理,姓白,叫白启可行?”
庆元说:“公子睿智。”
先前,公子启派庆元到青、白两城各置了私宅,二人商量先到白城安居下来,复国之事徐徐图之。
其尔夷一觉睡到天亮,醒来时身上披着其一的衣服,其执掌正看护着她。
树上一颗果子落下,其尔夷随手接住,大狼狗猛扑过来,它把其尔夷看成偷果子的贼!
其尔夷侧身躲开,其执掌抽刀劈去,大狼狗命在当下!
啪的一声,一片树叶飞到其执掌的刀上,刀走偏锋从狼狗的脖子旁划过,庆元的树叶如飞镖般钉在树上。
狼狗跑至庆元脚下绕了一圈,它知道如果庆元不出现,它的小命休矣。
其一光着膀子从外面回来,他附耳给其尔夷说了几句,又用眼神示意其执掌。他们三人一起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