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霄瞅着自己小老头的模样新鲜的很,心想反正闲得无聊,闷得慌。这法子既能找点儿乐子,还能挣钱岂不是两全其美。
于是趁着穆因这段时日看守不严,说干就干。
凝霄翌日命舒儿换上自己的衣服待在房中。自己则打扮成了老者的模样,背着包袱从后门偷溜了出去。
她在街道旁找了处没人的地方,就从包袱里抽出来一张布铺在地上,将自己所画的符咒摆在了布上,还用石头小心的给压上了。前面支起个小牌上面写着‘卖符。’
凝霄起初兴奋的盘腿坐在那儿等着人上门。可是渐渐别家都围满了人,就她这儿不见来人。就算有人路过,也只是顺道瞧了两眼,连脚步都不待停的。
这街道两边有批八字算婚运的,还有瞎子摸骨看运测吉凶的,隔着不远处还有敲打小锣相面顺带着卖药的,连隔壁看手相的都比她这儿人多。
凝霄看了一圈,想着再这样下去别说赚钱了,连本钱都捞不回来。于是她清了清嗓子,用孙侍卫教的法子模仿出了老者的声音。
“瞧一瞧,看一看!卖符啦!此乃家传真法,只此一家。家宅不宁的买回去镇宅安家,体弱多病的买回去符到病除,运势不顺的买回去财运亨通,可谓是求财得财,求子得子……”
凝霄这两张符哪能管得了这么多,此时也就是学着那些个算命先生喊了起来。
喊了半晌人群逐渐集聚,询问的人开始多了起来,凝霄喜上眉梢忙不迭的介绍着自己这符有多灵验。
还不等她高兴一会儿,几个青年骂骂咧咧的推开人群。人们一看见他们几人就一哄而散。
凝霄举着符喊:“诶!小伙子!你的符不要啦!”
“老伯,咱这生意等会儿再说吧。”
为的一个青年挡在了凝霄面前。
只见那人溜肩精瘦,长得活像烧火棍。脸上还有两道刀疤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凝霄咳嗽了两声,笑道:“您是来买符的?”
那人拿起一张符看了看,随手扔在了地上用脚踩住了。
凝霄呵斥:“你干什么呢!”
“哎呦还没看出来,你们看这位老伯脾气还不小呢…”
说罢几人哄笑一团。随后他脸色一怔,露出凶相:“这符我们是不买,但是这保护费还有你这块地的使用费,你得交。”
“凭什么?”
那人冷哼一声:“凭什么?凭我爹是这儿的父母官!你看看他们谁敢不交。”
说着往外指了一圈,两旁做生意的人立刻对他们点头哈腰表示赞同。
那人又笑道:“凡是在这条街上做生意的都要交,老伯你年纪一大把了,不会连这儿点道理都不懂吧?”
凝霄心想懂你个屁!面上还是缓了缓笑道:“初来贵宝地,那您说应该交多少?”
“看你这年纪也大了,那就加在一起给这个数就行了。”
凝霄想着钱不算多交就交吧,就当是破财消灾了。正要掏钱给他的时候突然问了句:“这钱,是一年的还是?”
那几人一听又笑了起来:“老伯这可说不准,没准是一年,或者一个月…”
他身后的男子又接道:“还可能是一天的,我们明天可能还来呢…”
听着他们几人的嬉笑声,凝霄将钱又塞了回去。麻利的将符纸招牌石头都收进包袱,背在了背上准备离开。
几人见她要走,连忙将她围了起来。为的那男子吼道:“你这个老不死的别给脸不要脸,把钱拿出来再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