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6日,下午一点十三分。
渡边健跟在七海爱身后走过满是红色郁金香的花田,缓缓走向姨夫七海信所在的病房。
天使和野兽跑去买礼品,和解决午餐问题去了。
在七海爱与那两个一个天使,一个野兽的交谈声中,渡边健知晓了姨夫的病因。
在睡觉的时候翻身的姿势太过妖娆导致脸朝地,重重的摔了上去。
与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亲密接触,现在成为了一个住院面瘫。
半脸能动,半脸不能动。
据医生的叮嘱说,只要在修养四个月在此期间内不说话吃流食便可慢慢痊愈。
姨夫可真是善动。
渡边健看着进进出出的一众病人家属,医院重重的消毒水味弥漫,脑袋又开始痛了起来。
症状轻一些能够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在座椅用羡慕地眼神,看着焦急地奔走着的家属们。
渡边健不露出马脚的跟在快步的七海爱身后。
在进门的瞬间渡边健听到了木板在地上拖行,和如同痰卡在喉咙里的沙哑歌声。
渡边健皱着眉看了眼墙壁上的禁止吸烟,请小声说话红色标志,走进病房。
“渡边尼桑马上就到了,可要记住这个门牌号哦,以后大多数都是渡边尼桑来看望爸爸了。”
七海爱走到一排一排单独病房的集合群,来到排号第一个,上方名牌上写着‘七海信’。
七海爱走上前转动门把手,径直带着渡边健走进房间。
一个中年消散男人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像是睡着了般躺在床上,呼吸平稳,一只手悬挂在空中。
旁边的床头柜上摆放着一些苹果,梨子,橘子之类的水果,加些日用品。
明明是白天但依旧开启的照明灯照在七海信红肿不堪的脸上。
左一块青右一块红,不规则的在七海信脸上摆放着。
“爸爸?”
“爸爸?”
七海爱坐在床旁的小凳上,拍了拍医院床上的白色被子,轻声询问道。
床上中年男人没有任何反应,呼吸平稳起步,过了一会,呼噜声响彻整个病房。
算是回应了七海爱。
“爱酱,现在该怎么办?”
渡边健问。
很少来医院的渡边健不知道接下来的情况该怎么做。
“接下来就是渡边尼桑的时间了,爱酱等下就要去上学了。”
“等会就拜托渡边尼桑让诗织姐姐送我回学校了啦。”
七海爱随手拿起一个苹果,没洗直接塞进嘴里,‘咔嚓咔嚓’咬了起来。
“想吃的话随便拿,反正爸爸也吃不了。”
床上中年男人的呼吸声急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