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白石县各种设施都不太如人意,调查局的政治地位也没那么高,但总归是做了一点事,比起天河村的恶劣环境,已经是好太多了。
这次墓碑诡异事件也正式被定为c-21o29编号事件,由小队五人编写过程报告和最终报告,递交给了调查局。
看着那些目光呆滞又迷茫的女村民,苏茶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知道,有时候“拯救”
未必是一件好事。
她们有的是从比天河村还要落后的地方拐来的,结婚后,反而融入了这里,平时生活还比在家好一点。
有的则是被拐卖来已经十多年了,多年的生活使她们已经习惯天河村,习惯了孩子和丈夫的家庭。如今告诉她们要走,走去哪里?
她们除了这里,还有家吗?
人都是很社会化的存在,社会化构筑了环境,构筑了家庭和朋友,构筑了自我。
她们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丨体上,都是这方水土的人了。
她们是家庭的一份子,现在丈夫涉嫌收买被拐卖妇女,或将被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对她们来说是一个噩耗,家里的顶梁柱被捕了。
但是,她们的婚姻关系在此刻也要重审视。
重思考自己从被拐卖的那一刻就定下来的人生,去思索自己人生的意义是为何,恐怕这才是她们目前面临最迫切的问题。
然而,由于受教育程度等因素的影响,她们或许此刻还纠结如何拿点钱打点官司,把自家男人捞出来,或者是如何在白石县生活下去。
苏茶知道,这些女人里,感激她的人未必多,但恨她的人肯定不少。
不过,她做这事也并非完全出于她们着想,所以也并没有绥靖,她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
那个始终没有姓名,精神饱受折磨却仍然坚持出逃的女人,深深地留在了她的记忆中。
她想,有时候正义是需要执行的,哪怕不一定如所有人所意。
处理完这些事后,他们终于得以返回江城。
“哇,茶茶!”
许久不见的余小双见了苏茶非常高兴,直接上来和她贴贴。
“额。”
苏茶很淡定的抱住她。
“我看了你们的报告,这次任务还是非常有难度的。”
关山长也上前夸道。
他的脚还没好,还包着石膏。
余小双松开了她,兴奋得原地蹦蹦跳跳的,“是啊是啊,苏茶你太厉害了,拳打墓碑,脚踢棺材!”
余小双哼哼哈哈的摆了个打拳的架势,又悻悻的说,“要是我去就不行啦,那么多死人,我一下就歇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