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远笑得不行,说:“你哪有这么老了?”
周岁淮看了眼他身上单薄的西装,问:“你就穿这么点?”
“不冷啊。”
陈修远说。
这回轮到周岁淮费劲去扒陈修远的裤子了,他前阵子网购买了好几套秋衣秋裤,拽着让陈修远穿上。
“别啊哥,我不要穿,没那么冷。”
“不穿秋裤会得老寒腿。”
周岁淮劝道,“不穿秋衣可以,秋裤得穿吧。”
就薄薄一层西装裤,根本抵抗不了任何冷气,周岁淮光是想想都觉得冷,他柔声劝道:“乖点,把秋裤换上。”
陈修远压根拗不过他,换上之后,他委屈巴巴挪了一下下半身,说:“哥,好紧啊。”
“哪里紧了?秋裤都是这样贴身的。”
周岁淮说。
陈修远抓着他的手往自己下半身探去:“勒着我这里了。”
周岁淮故意重重揉了一下,惹得陈修远后背一阵紧绷。
“哥!”
周岁淮打开衣柜,准备给他选个外套。
“我要穿这个。”
陈修远快步走到衣柜边,从里面拿出一个羽绒服。
周岁淮眯着眼睛辨认了一下,表情一亮:“这是我给你买的那个吗?”
陈修远麻溜地把羽绒服套上,问他:“好看吗?”
虽然已经买了几年了,但是经典款永不过时,而且陈修远估计没穿过,看起来还是崭的。这还是周岁淮第一次看到陈修远穿上这件衣服,他勾出一个笑,点头道:“好看。”
他突然想起那天是刚分手,自己被陈修远折腾得浑身酸痛,见着客厅里陈修远没带走的礼物和蛋糕,气得浑身抖,哑着声音打电话把他叫回来拿东西。
陈修远已经不愿意见他了,还是谢杨来帮忙拿的。
和好后再也没有触摸过的分手灰色地带这时候突然被提及,周岁淮内心一阵酸涩,他伸手去抱住陈修远,头埋在他身上,闷声问:“陈修远,你当时是不是很讨厌我?”
陈修远紧紧把他抱在怀里,说:“我讨厌我自己。”
周岁淮紧了紧牙,深吸了一口气,他抬头,伸手扒开陈修远的衣领,在陈修远锁骨处狠狠留下一个齿痕。
“我这辈子都活得挺痛快的,唯独跟你分手这事,让我难受了很久。我后来设想,如果你当时告诉我,我爸在威胁你,我又该怎么办,我又有什么筹码跟我爸对抗,光是想想我就觉得你委屈坏了。”
陈修远捧起他的脸,在周岁淮鼻尖轻轻咬了一口,“哥,我从来都没有讨厌过你。”
喜欢都来不及,怎么会讨厌。
周岁淮来上班的时候实在是神采飞扬,叫梁故又是羡慕又是愤怒的。上次相亲带上周岁淮一起去,回了家之后跟人家姑娘聊天,谁知对方开口第一句就是问他旁边那位男生有没有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