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黑了,她还意犹未尽,恨不得把小鹿抱去被窝里。
第二天一早,方长誉跟小梅花鹿道了别,兴致高昂地来到了马场。
昨天她还如临大敌,今天已经变得积极主动。
朱启铎骑着一匹马儿,奔跑过来,停在她面前。
马背上的他,高大伟岸。
如果当初是他当了皇帝,是他这样强势又果断的人掌了权,雷厉风行地处置政务,这个国家会不会有所不同?
方长誉记得,朱启铎骑的马儿就是他回京那天骑的马儿,当时他突然举铳杀了兵部尚书,百姓都乱作了一团,这匹马儿镇定自若。
久经沙场的战马的确不同。
它是朱启铎最宝贝的坐骑,因为头顶一撮雪白的毛,所以叫雪翎。
他伸出一只手给她,“上来。”
看起来,朱启铎是要亲自教她骑马了。
她握住了朱启铎的手,他轻轻一提,就将她拎上了马背。
朱启铎双臂拢着她,握住了缰绳。
方长誉耳后响起了男人的声音,“初学骑马,磨破皮肉很正常。即便是经验丰富的骑兵,长途奔袭时,磨破皮肉也属常事。”
身体被他双臂环住了,整个人都被他包围着,这声音就在耳边,比平常温和了几分,让她还有点不适应。
“殿下骑马也受过伤?”
“嗯。”
“那怎么办?”
“一来是磨出了茧子就不疼了,二来是掌握马儿奔跑的规律。你不能尽快掌握好骑术,载你的马儿也跟着受罪。”
方长誉不满道,“殿下都不心疼我,反而心疼马!我不比马儿金贵呀?”
“马儿是忠实可靠的战友,你是我的什么人?”
“我……我是您的爱妾呀!”
她说出口就开始心虚。
朱启铎反问道,“爱妾就有侍奉主上的职责,你是爱妾吗?”
方长誉听到侍奉两个字,突然哑口无言了,默默地闭了嘴。
她听到背后的男人轻笑了一声,她耳根直烫。
“抓紧马鞍扶手,我带你跑两圈。”
“哦。”
朱启铎在她腰上拍了一把,“背打直了!别勾腰驼背的,跟做贼一样。”
她腰肢又细又软,他一只手就能握住。
他一声令下,马儿奔跑起来。
“慢点慢点!好吓人!”
方长誉死死地抓着马鞍。
“不要怕。仔细感受马儿奔跑的规律,把它当作你的好伙伴。”
渐渐地适应了飞驰的度,她开始觉得,骑马的确是件有的事。
“好了,现在该你自己上手了,你今天只要能掌控踱步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