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卫里核查的时候已经把武器交了,只能先逃出去再想办法。”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说。
刘景仁思考了一会儿。
“四叔,你相信我吗?”
“叔能不相信你吗?咱家下一辈就指望你了。你说怎么办?叔听你的。”
刘青河坚定的说。
“我先安排你们躲起来,等打听到准确消息以后,咱们再考虑下一步怎么办。你看怎么样?”
刘景仁问。
“行。”
“当成叔,套马车,装上锅灶粮食。准备出。”
刘景仁戴上帽子,搂上腰带,吩咐道。
走出房门,刘景仁看到在院子里的青石板路上还站着好几个人,暗淡的月光照着庭院的树木和树荫下的人影影影绰绰。
当成叔很快套好马车,刘景仁把几个没有骑马的边军的行李装上马车,吩咐当成叔看好院子,让小虎赶着马车,四叔他们骑着马跟在后面,出了大门,拐过孔庙,沿着文圣街向西奔去,子时的街道冷冷清清,只有月光照射下屋檐斑驳的投影,走到西城,城门竟然是虚掩着的,城头也没有壮班报平安的那一串黄灯笼,看来壮班春耕的假期还没有结束,四叔他们真是幸运。
“你们来的时候城门也是开着的?”
刘景仁问。
“青河叔到西关找我的时候,我俩一起去城壕找李小六,经过护城河的时候,现城门是开着的。”
一个面生的边军说。
一行人一边说着话,一边飞快的冲出城门向西湾赶去。
刘景仁坐在马车上,心里充满了恼怒,怀仁县的赵县丞真不是东西,边镇州县,每到晚上城门戊时落钥卯时开门,这是铁定的规矩,违背是要杀头的,这些太平官胆子真是太大了。
不到一个时辰,刘景仁他们已经到了下湾住宿区的大门外,刘景仁让红嫂的丈夫老6把三娃找来,睡眼朦胧的老6不一会儿就把三娃叫了出来。
刘景仁吩咐老6关好大门,小心门户,然后往精炼二厂的方向走。
到精炼二厂,刘景仁到仓库里给他们每人配了一把雁翎刀,让三娃先把他们领到清凉山的靶场躲起来。
天还没亮,刘景仁胡乱躺在办公室的床上,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知道面临的这件事是福还是祸,但四叔的事他能帮就一定要帮。
吃过早饭,精炼厂的工人6续到达的时候,刘景仁正在1号车间调试镗床上的滑轮组,制铳的关键是铳管,他在1号车间新安置了八台镗床,每台镗床设置一个滑轮组,人工搅动大滑轮,大滑轮带动小滑轮,钻头的转很高,两天时间就可镗好一根铳管,只是钻头的报废率比较高。
陈老实安排完工匠,拿着一个已经镗好的铳管给刘景仁看,“军爷你看,1。7米的铳管钻头钻的很均匀,再用镗枪镗一次内壁就行了。咱们生产的这种铳管管壁能有三寸厚,这种铳管的鸟铳会非常耐用。”
“现在制造这种鸟铳还有困难吗?”
刘景仁问。
“没有,现在是熟门熟路!在辽东的时候修过太多这种鸟铳,大都是炸膛以后铳管爆裂,那时候没有镗床,全凭手工,修一个比造一个都难。”
陈老实的抱怨着,可是他的抱怨倒像是在夸耀。
“军爷,大同来人了。”
外面一个工人喊道。
刘景仁走出车间,正看到两个戴着乌纱身穿绿袍的官员在办公室西边向他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