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璋听说不逼着她生孩子,明亮的眸中沁出活泼泼的灵动来。
福临真好。她想。
夜深了,给福临闹了一回,含璋有点困,想睡觉。
福临不想睡,这才哪到哪呢。
他又不累,正是因为不累,才神采奕奕的望着含璋。
含璋感受着底下没消下去的东西,心里只管嘀咕,看来今儿福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他在这事儿上这么贪,哪可能就这样浅浅的偃旗息鼓呢?
被放进床帐里,又有轻薄的锦被盖上来的时候,含璋都有点懵。
福临怎么把她放下来了?
下一刻,就瞧见福临放下床帐,他站在床榻外头,长身玉立,沉声道:“抬进来。”
含璋好奇地抱着锦被透过大红幔帐往外头看。
吴良辅领头,跟着进来了八个太监,一边四个,抬着个大红封纸整块封住的东西进来。
就放到了宽大的床榻前头。
含璋见他们把原来的屏风抬走了,似乎还把她放在妆台那边的西洋镜也给抬走了。
含璋都搞不清楚为什么,但很快的,她就没注意力去琢磨那个了。
因为福临开始拆大红封纸了。
含璋好奇极了,这东西看着比原来的屏风还要大,想起先前福临所说的那个‘惊喜’。
难不成,福临送了她一座屏风?
拆下来的大红封纸被悄悄进来的奴才们拿走了,福临转回来,将床榻前的床帐撩起来,让含璋看的更清楚些。
这确实是一座很大的屏风。整块白玉雕琢,玉色光亮,甚至能隐约看见烛光的倒影。
上头缀满了几乎一样大小的东珠,嵌在流光羽毛里头,犹如缀满了月色清辉。
福临将那东珠帐帘随意挑起来,含璋小小的惊呼了一声。
这不仅仅是个厚重华贵的屏风。最重要的是,对着床榻的这一面,是一整块极好的玻璃镜面。
它几乎和床榻一样大。将整个画面都罩了进去。
含璋从镜面上看见,花团锦簇的大红床榻里,她拢着衣衫坐在鸳鸯软被上,一眼惊讶里,还含着没有退下去的水韵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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