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姝收到了信,却没有打开,而是让云歧拿去烧毁了。
云歧问他,“京里的信你为什么不看?”
温姝叹息,“没什么可看的。”
云歧好奇打开书信,谢卓跟着他一字一句地瞄,啧啧道,“这是谁写的,血这么厚?”
云歧推了他一把,“看落款。”
谢卓猛地跳了起来,“那狗太子!”
云歧白了他一眼,“他已经死了,好歹也是我兄长,死者为大。”
“这信决不能让温姝看到,下辈子还想见他呢,想的倒是美。”
两个人窝在一处,四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直到血书被烧成了灰烬。
温姝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一大一小神情惊人的同步,再一瞧信,已经烧的灰都不剩下。
云歧笑,“烧的是不是很干净?”
温姝像看傻子一样看他。
“滚去找你家先生。”
林奉儒在乡下当起了老师,倒是像模像样,云歧也便跟着开玩笑似地叫一声先生。
打走了云歧,谢卓死皮赖脸地缠上去。
温姝推了他一把,没有推动。
谢卓扑上去亲他的脸,温姝一个没有躲开被啃了个正着,怒气冲冲叫谢卓的名字,“谢敏行!”
谢卓弯了弯眼睛,“我在。”
温姝推了他一把,“你在做什么?”
谢卓叹息,“今日是我生辰,想提前讨个赏。”
温姝冷笑,“你的生辰明明前段时间刚刚过了。”
谢卓眉毛一挑,“你分明记得我的生辰,为何装作不记得?”
温姝无言以对。
谢卓又问,“你分明记得大火中对我说的每一个字,这几年为何只字不提,还处处妄想赶我走?”
浓月下青年眉目飞扬,正是初见时候的潇洒肆意的模样。
谢卓还太年轻,不明白有些话只有死的时候才会说,而若是活下来,一切便都是另外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