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在马术赛上给温姝的马下了药,到温姝上场的时候马匹受惊载着温姝冲出赛场外,冲撞了赛场边缘经过的桑家二姑娘。
温姝从马上摔下来抱着桑二姑娘从马蹄上滚了一圈,才免去了二人被马蹄踏碎的命运。
桑二姑娘受了伤,温姝伤的却比桑二姑娘还重。
温家庶子骑射不精险些出了人命的事沸沸扬扬的人尽皆知。
最终拔得头筹的是桑府的大公子桑英。
温姝在家中因此被落了面子的温行远一番怒骂,罚他跪在祠堂悔过。
兰玉跪下阻止,被温行远一并软禁。
温姝整条胳臂被赛场嶙峋的碎石划伤,伤口冒着血珠,温行远视而不见。
温姝被罚跪的时候三个异母的兄弟锁住祠堂的门,踩碾着温姝受伤的左手辱骂他是没娘养的孩子。
“一个贱人生的儿子却要在温家锦衣玉食地养着,简直浪费粮食。”
“他娘亲当年都不知道和多少父亲的同僚睡过。”
“可惜他不是个女人,不能继承母亲的衣钵。”
三个孩子将另外一个比他们瘦弱的孩子在家中的祠堂殴打欺辱,临走前锁上了祠堂的门。
温姝被困在祠堂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身上的殴伤青紫可怖,一道道血口子已经凝固,全身又冷又饿又疼。
第四日奄奄一息才被来清理祠堂的管家现带出祠堂。
而温行远俨然忘记了他命温姝跪祠堂一事,不等温姝解释,冷眼将温姝推搡上了马车,命温姝前去桑家给桑二姑娘道歉。
温姝人刚进了桑家的大门便倒下来。
桑敏为人宅心仁厚,将温姝请了大夫来看才知道这少年身上皆是青紫殴伤,心知这孩子在温家定受了非人的折磨,又查到温姝当时的马被下了药,一眼便看穿了温家这群小孩子的把戏。
桑柔如今也已清醒,便不打算追究温姝。
而温家意图把温姝推出来了结此事,桑敏虽看不起温行远的行为,到底没有多说什么。
温行远毕竟是官。
温姝在桑家养了十五日的伤。
桑家的二姑娘与他年纪相仿,虽被温姝的马冲撞却并不记恨。
如果不是温姝将桑柔护在身下,桑柔早已死在马蹄下。
桑柔从父亲处知道温姝的遭遇,对温姝关怀备至。
在桑家的半个月成为温姝十几年的人生中屈指可数值得怀念的日子。
桑家的大公子桑英箭术奇佳,与温姝颇为投缘,又因温姝对桑柔的救命之恩格外另眼相待,温姝视桑英为兄长。
到温姝伤好的时候,桑柔开始叫他沐之哥哥。
温姝回温家之后,他们开始书信往来。
情窦初开的两个孩子之间朦胧的暧昧只隔着一层轻纱。
第二年温行远调职回京的时候,温姝去桑家见桑柔辞行。
桑柔赌气,不肯出来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