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沈文心裡一驚,唉,躲不掉了。
「你要被它們買走了嗎?你也要死了嗎?」紅眼小白兔湊過來,問著沈文,可能在它看來,被這兩個人買走,就是要死了。
「我也不知道,只能到時候看情況了。」沈文語氣有些失落,它用頭蹭了蹭紅眼小白兔的頭。
「也不知道我們是公兔還是母兔,是母兔就慘了。」就算被抓去做種兔,公兔的身體損耗也會少很多。一個多月大的幼兔,很難辨別性別,就算是專業人士過來看,也很有可能認錯。
「總之,堅持著活下去,我們才能找到真正對我們好的鏟屎官。」沈文叮囑著紅眼小白兔,用薄薄的可以看見血管的耳朵碰了碰紅眼小白兔的身體。
「嗯,我會的。」紅眼小白兔很認真地回答著。
小販很利索地收拾好了東西,一隻手伸進玻璃櫃裡,用手抓住沈文的上半身,把沈文從裡面抓了起來。
突然騰空,兔子的本能占了上風,沈文使勁蹬著自己的後腿,卻掙脫不出小販有力的掌心。
小販把沈文塞進運輸籠里,運輸籠真的很小,兩個巴掌大小,然而沈文如今小小的身體,也只占了運輸籠的一半。
「大妹子,要不要再買個大點的籠子啊?這小籠子啊,過幾天,就裝不下兔子了。」小販提醒道。
「多少錢一個籠子啊?」大嬸問道。
「二十塊錢,不多的。」小販說道。
「不買不買,這都快比兔子還貴了,就把兔子扔陽台就好了。」大嬸擺擺手,提著籠子還有三無兔糧,帶著屁顛屁顛跟在她後面的兒子,走向菜市場。
小孩子連籠子帶兔子從媽媽手裡拿了下來,自己提在手上,時不時晃動籠子,讓沈文在裡面站不穩,還把籠子倒過來,旋轉著,讓沈文在裡面滾來滾去。
沈文努力控制自己的身體,讓自己站穩,籠子不斷旋轉著,它的頭都快轉暈了,身體一次又一次地撞在籠子上,雖然有軟軟的毛保護著身體,沈文還是感受到了痛。
終於,小孩子玩累了,提著籠子往前走,沈文才能休息一會兒,沈文把四隻爪子縮進肚皮下面,脖子緊縮著,默默地磨牙。
冷風吹到身上,很冷,身體也痛。
「媽媽,媽媽,你快聽,兔兔在磨牙。」小孩子聽到了磨牙聲,特別興奮,連忙向媽媽炫耀。
「這有什麼好興奮的,我還能讓兔子叫呢。」大嬸撇了一眼兒子,驕傲地說著。
「兔子還會叫啊?我從來沒有聽到過。」小孩子臉上滿是對媽媽的羨慕與崇拜。
「我聽到過很多次了,只要讓它們痛,痛得受不了了,它們就會叫。」大嬸滿是雀斑的刻薄臉上充滿了笑容,「讓它們叫,我很有成就感。」
「那媽媽,回家了你讓兔兔叫給我聽好不好嘛?」成成拉著媽媽的袖子,撒嬌道。
「好好好,等回去了我有時間,我就讓它叫給你聽。」大嬸刻薄的臉上,充滿了期待,是那麼醜陋。
「先去買菜。」
「好的,媽媽。」
作者有話說:
明天晚上十點見。
第3章邪惡的天真
邪惡的天真
a市是一個消費水平很高的城市。
大嬸手裡提著各種各樣的蔬菜,從露出來的菜葉子來看,這些都是快壞了的蔬菜,不過,勉強能吃。
孩子提著沈文,緊跟著媽媽擠上了地鐵。
轉了好幾個站,然後還走了很久的路,終於到家了。
這是一片老舊的小區,樓房看起來很危險,可能是在郊外吧,沈文心想,郊外的環境這麼差,很正常了。
咔嚓,開鎖的聲音響起,沈文在小籠子裡睜開眯著的眼睛,入目便是一個小小的客廳,很擁擠,東西亂放著。
各種廉價的東西打折的東西塞滿了整個小小的客廳,廚房門口還放著已經爛掉了的蔬菜,看樣子也是去菜市場撿漏撿回來的。
大嬸把東西全部堆在廚房,也不整理,就出來了。
客廳的地板上,濕濕的,明明住在高樓層,地板也能濕透。
小孩子成成直接把裝著沈文的小運輸籠放在客廳的地板上,小運輸籠的底部鐵網,直接貼在地上,地板上的髒水,浸濕了沈文白色的毛絨絨的兔毛。
濕漉漉的感覺,讓天性愛乾淨的沈文很難受,沈文用頭頂開運輸籠開在旁邊的小門,鑽了出來,找了個乾淨沒水的地方,便窩在那了,正好是沙發旁邊。
大嬸看見沈文的動作,並沒有阻止。
她從廚房出來,便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打開了大屏幕的手機,開始刷著微博。
突然,她頓住了,點開一個視頻,把手機放在低矮的亂糟糟的茶几上看著。
沈文良好的視力,讓它能夠清清楚楚地看到手機視頻里放的東西。
這是在聞發布會上,一個穿著黑色的昂貴的西裝帶著白手套的男人正在記者面前說話,說完就轉身離開,身後跟著一群同樣身著黑色西裝的精英男子,他們都戴著墨鏡。
一個衣著暴露的女明星迎面走來,男人眼睛都不帶轉的,直接越過她。
女明星見男人看也不看她一眼,便在路過男人身邊的時候,腳一崴,柔軟地朝著男人跌去,雙手抓住男人的袖子。
這時,空氣都變得安靜了,視頻中也沒有人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