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天音传来:“是否直接认负?”
“不认负,待她斩下我的头,再认负不迟!我倒要看看这小丫头有没有那样的本事!”
鬼方大帅大笑,高声传令,“全军迎敌!”
这一声高喊落下,前方林之中,披着铁甲的战马和立于马上的将士举着扎满箭矢的盾甲,长枪大刀破开交错的枝杈树叶直奔鬼方大营而来!
鬼方步兵突出阵前高举长矛,从上至下无数尖刺对准武国铁骑,短短时间木栅栏已经布置好,木桩尖刺朝向敌人,变成了难以逾越的障碍。
战马与将士悍不畏死,血肉之躯扑了上去,铁矛与长枪交错,铿锵异响撕扯耳膜,惨叫声和哀嚎声起伏不断。
有人跌落马下,有人被长枪洞穿,血雨泼洒,人尸悬挂在木栅栏和铁矛之上,腥气充斥林间。
武国铁骑生生用血肉之躯撕开了不可逾越的障碍,一道缺口出现,剩余的骑兵疯狂涌入,战马紧挨战马,矛与枪碰撞,有的鬼方步兵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便被马踩在蹄下踏碎了脑袋。
两军冲锋,武器精良铁甲结实,兵强马壮的武国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山间难以列阵配合,多种战术无法使用,失去了游击优势的鬼方在前阵大破后顷刻间就被武国骑兵冲散,阵势瓦解。
鬼方大帅驾马迎上,手中铁矛一捅一拧,不费吹灰之力地杀了一敌。
此时她已骑虎难下,下令撤退士气会溃散更快,被追击后等待他们就是被尽数歼灭,正面迎敌只有用人数硬拼才有一线胜机。
突然间鬼方大帅心绪一动,视线下意识落到远处,那里正有一队铁骑拱卫一位头盔饰有红缨的黑甲将军冲入阵中。
黑甲将军手持黑色长枪,抬首望来,正好与鬼方大帅眼神交错。
商悯一凛,一股火焰从心口径直烧到了手上,她握枪的手炽热发烫,枪指鬼方大帅喝道:“围其主帅!”
铁骑得令,全部人马如潮水般涌了过去,鬼方拼死抵抗。
无数鬼方士兵亦朝商悯这边涌来,一名手持大砍刀的鬼方壮汉突进到她身侧,怒吼着朝她砍来。
商悯表情森寒,手中长枪一横,“当”
的一声铁器交错的脆响,她手腕一转挽了个枪花,枪杆震颤,直接将鬼方壮汉手中长枪震飞了出去,紧接着枪尖向前一捅。
“噗嗤”
一下,枪尖从敌人咽喉没入,后脑勺透出,血光淋淋。
商悯大喝一声,枪首向上一挑,真气凝聚,巨力爆发,竟直接将这壮汉的尸体挑飞了出去!
那具沉重的尸体在半空中翻滚一圈,瞬间砸翻了两三名围攻马匹的鬼方士兵。
商悯的冲势不可抵挡,像一杆锋锐无匹的绝世神兵,通身寒气震得士气低落的残兵败将退避三舍。
她所过之处血雨抛洒,尸体跌落,马匹翻滚,哀鸣声不断,她的黑甲和战马的铁甲被鲜血浸润,铁红色的液体在鳞甲之间凝结,恍惚间望去,那铁甲不在是黑色,而是暗红色。
那把黑色长枪在她手中翻飞如怒龙,枪影交织,多数士兵只一个照面功夫便被她格杀,甚至连近身都只是奢望。
商悯一路杀来,鬼方大帅亦在朝她杀去。
二人马下人尸马尸堆积,宛若战场上的两名杀星,煞气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
终于商悯突进到鬼方大帅身前,鬼方大帅也调转马头,脸上神情无比兴奋,她挥舞铁矛,迎上了商悯的长枪。
“轰!”
铁矛与长枪具是狂震!
哪怕商悯见多识广,又在王宫演武场经历过各种陪练的教导,此刻也不禁暗自惊叹:“好大的力气!”
殊不知鬼方大帅心中惊骇更甚于她,“这真气、枪势,真的是尚在稚龄的孩子吗?他人钻研枪法数十年也不一定有她这么老练!”
商悯的枪想放即放想收即收,她枪尖倏忽一缓,假意朝鬼方大帅的胸膛刺去引她挥武器格挡,然而枪尖一至她竟骤然收枪,枪末端神龙摆尾般一甩一点,居然径直杵在鬼方大帅身下马匹的眼睛上!
这神来之笔一下令一朵血花爆开,眼珠被捣碎,马匹转瞬发狂!
鬼方大帅没料到商悯计谋这般老辣,险些跌下马去,勉力控马。
狡诈的笑意从商悯嘴角一闪而逝,她驭马后退,一声令下,几杆长枪从前后左右哗啦啦冲出,从下方架住了扬起前蹄的发狂马匹。
下一刻马蹄落下,同时温热的血抛洒而出,几杆长枪洞穿了没有护甲的马腹。
鬼方大帅翻滚坠落马下,举起长矛还想格挡,而商悯的黑色长枪从刁钻的角度袭来,在她举起武器之前便一枪洞穿了她的脖颈,一捅到底!力气大到甚至捅破了她后背的皮甲。
血泉噗嗤喷出。
鬼方大帅愣愣地看着商悯,身体无力扑倒。
商悯枪尖一转,砍下某圆滚滚血淋淋的物体,将其挑在枪尖,厉喝:“鬼方大帅已死!束手就擒者,可免除一死!”
沾着尘埃和鲜血的首级,被她高高举起。:,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