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这南荒大莽山就有好几位妖兽王者。。。。。。”
阿蒲座下虎兽仰头出一道虎啸,似在认可附和。
“至于四大正道天宗,则有羽山剑域、青灵门、伽蓝法华寺和黄道盟。”
“我是哪一宗的?我前辈又是谁?”
无颜子犹豫了一下,喏喏开口:“这个…既然真君没开口说,自然有她老人家的道理,您要不自己去问她老人家?”
见她不敢说少女也不在意,别说自己不知道黄衫前辈是谁,连拜入哪一宗都不知道……认识这些天来,前辈连我名字都没问过!少女暗下心里气鼓鼓。
“那我也不问你这个了,之前听你们的话意,有几个门派都跟你师门一样出了事?”
谈到这个,无颜子情绪低落下来。
“以前听我门中长辈说,最早应该是七百年前开始的,后来6续有门派罹难,只是没想到这祸事也殃及到我铜雀台……”
这七百年间,最早是炼尸宗一夜之间阖宗毙命。
炼尸宗修行法门有如其名,门派弟子会把各种尸体炼成法器。只要不是灭绝人伦的恶人,大多数修士还是无法接受这种以尸炼器的做法。
因此炼尸宗门下大多都关闭宗门自行修炼,与别家门派无甚往来。
一日附近有别宗任掌门就任,派门下弟子四下送拜帖。这才现炼尸宗从宗主到门下杂役弟子,全部死于非命,死相奇惨。
天宗领头联合查看后,推断是门内的法尸在同一时间离奇暴动,反噬杀人。找到炼尸宗门派名册比对,阖宗无人生还。
这样的惨事在接下来的六百年间,66续续生四起。而最近的一百年,却一下子就生了三起,铜雀台就是第三起。
“我那天要炼一尊子母药鼎,偷偷请师姐来帮忙,炼好后我俩也累坏了,就一起歇在炼器房。不知昏昏沉沉睡了多久,起来的时候现器房倒塌了,师姐挡在石门前被长剑从外向内钉死在门上,临死前用灵力替我焊住了门……”
无颜子声音低沉。
“等我好不容易解开禁制爬出去,所有人都死了,四面全是废墟浓烟和黑火,大殿前的镇台鼎被人拿走,掌教真人抓着断了的镇台鼎锁链,半跪在地上被烧成了焦炭……”
阳刚男儿健硕高大的身形之下,似乎隐约能看见一个眼神空洞、茫然无措的女人身影。
阿蒲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好不说话。无颜子沉浸在回忆里,情绪低落也没有再开口。
巨虎向东奔跑一直没有停歇,路上遇见鸟兽一口咬下也没有减。从刚出大莽山见到的草原跑到荒山石壁,再从戈壁跑到黄沙金滩,阿蒲包裹里带的食物也都馊掉不能吃了,幸好无颜子的芥子囊中还有许多辟谷丹,干巴难吃但顶饱。
“无颜子,多少天了?”
少女蔫蔫地伏在虎背毛上问。
“已是我遇到小上人的第十九天了。”
一声虎啸传震而来,阿蒲猛一激灵坐起,兴奋问:“到了吗虎前辈?”
巨虎从鼻子里喷了一口气,加疾冲起来。
阿蒲在巨虎背上待了快一个月,自觉已经跟虎前辈混熟了,于是小心攀着老虎长而浓密的金色毛,爬到了巨虎头顶。无颜子在旁边掐着引风诀虚扶着。
黄沙早于几天前被抛到身后,现在身边飞往后掠过的是漆黑龟裂的茫茫大地,这片土地未见日光,乌云漫天、黑雾沉沉。
行进的方向远远看见伫立着一座高耸入云的连绵黑山,山顶冒着滚滚浓烟,山体隐隐泛着耀眼红光。
这是一座巨大的活火山。
第8章
靠近漆黑的火山,这才现山顶不仅冒着浓烟,还有亮黄刺眼的岩浆正往外渗出。
岩浆刚流出山口就缓慢褪成黑色砂石般的流体,顺着山体往下淌,这一片黑土地似乎就是这么形成的。
黑山后百丈左右的位置,是一片波浪滔天的黑海,漆黑的巨浪打到岸上,拍打舔舐着岸边奇形怪状的尸骨。那些尸骨也是墨色的,有人有兽,甚至还有双头巨爪等等认不出来的古怪物种。
但他们无一例外都定格着同样的姿势:向内6的方向伸出干瘪枯焦的手臂,张开空洞漆黑的眼口,似乎在渴求、在攀爬呼救。
巨虎一声啸叫,轻盈止步,落在黑火山前蹲坐好。少女顺着巨虎脊背呲溜滑下来。
黑海岸边是墨色石滩,墨色石滩沿线有数不清的漆黑尸骨堆垒在一起,空洞洞的眼眶盯着这个方向,阿蒲打了个寒颤正待开口,却瞥见一旁无颜子似想到了什么,神情惊慌突变。
“这里是……东极混沌海!”
不待阿蒲声询问,黄衫女子骤然出现在面前。真君右手五指成爪,对着无颜子胸膛向后一勾,勾出一团人形透明虚影,不待林璞看清,一掌就将虚影打入她胸腹间。
林璞只觉得腹中一暖,冥冥中似乎跟无颜子有了什么联系。
抬眼看去,无颜子哀嚎一声委顿在地,额头渗出冷汗,隐约间,能看到粗鲁汉子身体里有一个曼妙女子蜷缩的身影。
黄衫女子冷声道:“无颜子,你好自为之,日后若再放肆,我这后辈一念间便可取你性命!”
无颜子忍住神魂撕裂的痛楚,老老实实跪好应是。
女子又缓和了语气:“此契并不是拘你一世,只不容你伤害契主,来去可自便。往后你救她三次,桎梏自解,神魂归位,不耽误你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