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总管,皇上昨日又把龙袍剪了。自己闷在殿内不出来,也不让我们进去。”
负责监视沈故的小太监如实汇报。
孟贤心中冷笑,出口的话却很尊敬:“奴才求见皇上。”
听到是孟贤的声音,沈故知道又得演戏了。想了想,绷着声音道:“进来!”
原主心情不好时,经常拿孟贤撒气。他现在的心情就不好。
孟贤一听语气,就知道屋里的蠢货又不开心了。端着龙袍走进去,只见沈故一脸不悦地坐在床上。脚边是被剪碎的龙袍。
“奴才参加皇上。”
“起来吧。”
沈故没拿正眼看他。
“这是制衣局做的龙袍,皇上看看,可还满意。”
孟贤端着龙袍走到沈故跟前。
沈故睨了一眼。龙眼睛换成了玉珠。
如此短时间作一件肯定来不及。制衣局应当是提前准备了很多件一模一样的龙袍,得到楚昭凌的命令后,将原本刺绣的龙眼睛挑掉,再缝上玉珠子。
沈故翻脸如翻书:“朕就知道总管一定可以!”
至于孟贤是如何同楚昭凌交涉的,沈故才不管。他巴不得两人立刻亮明身份,省得他夹在中间当炮灰。
“为皇上分忧,是奴才的荣幸。”
孟贤皮笑肉不笑道。后面又跟了句,“只是奴才在说这件事时,摄政王心不甘情不愿的。”
沈故听完,情绪饱满地“哼!”
一声:“走着瞧!朕一定不轻饶他!”
其实内心毫无波动。
实话实说,要不是他手握剧本,说不定也会被孟贤蒙骗。事事以你为先,恭敬顺从,话术又十分高。积年累月下来,不自觉就会被对方影响。真是个可怕的人。
龙袍送到,孟贤并未多留,借故离开。
殿内又剩下沈故自己,抱起龙袍仔细端详片刻:“我也觉得用玉珠子做龙眼睛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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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便是祭天仪式。
天还没亮,沈故便被下人们喊起来沐浴更衣。折腾了足足一个时辰,才勉强完事。
离吉时还有一段时间,沈故坐在椅子上,呵欠连天。
“参见王爷。”
殿外的声音吓得沈故激灵一下,顿时清醒了。盯着走进来的人,浑身绷紧。
楚昭凌依旧一身黑色蟒袍,将他衬得威严又贵气。也不行礼,直直坐到沈故对面:“我说的话都忘了?”
免跪拜礼是先帝特允的,楚昭凌独一份儿。而且就算没免,楚昭凌也不会跪沈故。
见他在看自己的脖子,沈故了然。脖子上的红痕还没完全淡去,浅浅一圈。
沈故抬起下巴:“纯天然项链,别人想要还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