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此刻的重建已然是如火如荼,刘平的这种大搞基建的模式似乎一瞬间也让苏州焕了她强大的生命力。无数的青壮,老幼,在废墟之上重新的搭建起了苏州的城墙,将大半的房屋亦是临时的支起来不少,只要人心得力,用不了三五年,这这个江南道的重镇,定然又可以重新成为鱼米之乡,富庶之地。
讲完话的刘平感觉肋下有些隐痛,方才背负了重物,让刘平身侧的几处刀口有些崩裂,隐隐有些痛楚,低头才现自己衣服的里肋下之处已然有些鲜红渗透出来。
杨三多关切的对着刘平道:“侯爷,该去换药了,您那身上还有刀伤呢。”
刘平点了点头说道:这边不是有咱们的永定军的军医在这边么,只直接包扎一番便是了。进了那临时的安置之所,刘平看着整洁的地面。还有安排的各类床位,受伤的百姓亦是都有安置,眼中露出满意的笑容,看来永定军的后勤医院模式临时入驻当前这种灾难救援还是很有必要的。
一个永定军的医官急忙过来,为刘平将绑带打开,将刀伤部分重新上了药膏,细心的将绑带绑好。刘平对着身侧的医官道:“今日哪位将官当值?”
永定军在难民的安置所为了方便管理,让下面的大将轮流监管,亦是锻炼,那医官道:“今日是曹将主。”
“曹成啊,走咱们去曹成那看看他。”
刘平笑着道。
刘平站起来身,走了一段路,直奔值班将佐的签押房去了。
此刻的曹成有些头大,嗯准确的说是有些头疼,因为他遇到一个难缠的人。一个漂亮的女人。
曹成是今日的值班将主,刚刚查看了各项事情,却是看到自己的签押房内一个漂亮的身影在里面。是那位当日自己在废墟中救下的婉娘。只是这位婉娘因为腿伤,自己便当即将她在安置在自己的签押房内养伤,腿部骨折的地方已然固定好,修养了一阵,可以勉强随意走动,可是这位姑娘却是个闲不住的主,帮着这安置营里的人处理伤员,还总是三番两次的帮着自己,给自己洗衣服。自己一个厮杀汉却是有些不好意思。好几次自己的内衬的衣服被这位姑娘洗了都是带着一股香味,同僚们没少笑话自己,是不是去哪偷香窃玉了。
今日这位婉儿姑娘却是又来了。一口一个曹大哥,叫的自己还有些不好意思。心想着这次说什么也要言辞拒绝。好叫这个姑娘不要总来找自己。
“咱永定军有纪律,不能随便让女子入营的,你腿伤好些了,我就差人将你送到你附近的亲戚家中。”
曹成道。
“我哪有什么亲戚。我就是一个歌姬,曹大哥你没有嫌弃我,我已经是感激的很了,你若是厌烦了我,我便立刻离开便是!”
婉娘道。
“不是,婉儿妹子,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想住便住,我是怕进出人多,不方便。军中有规定,不允许女眷随意入营的。”
曹成为难道。
“这里又不是你们
永定军的军营!是难民的安置营。曹大哥,上次洗的那个衣服已经干了,我给你拿过来了,我看你那内衬的衣服又都脏了,一会你替换下来,我去帮你洗了。”
那婉娘道。
“可是这是签押房,是永定军的值班处的,婉儿妹子,你还不要再来了,省的被别人看到不好!”
曹成一横心道。
“为····为什么?就因为我是醉花楼的歌姬,曹将军瞧不起我这等残花败柳是吗?”
婉娘当即泪眼婆娑。
曹成慌忙对着那婉娘道:“妹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这我是有妻室的人,可不能耽搁了妹子你·····。”
那婉娘却是一把抓住曹成的手,紧紧的贴到曹成身侧道:“不····我不在乎,从我第一眼看到你,你就是我看到的光芒,是我的光明,我就是要跟着你,哪怕是做个婢女,做个下人,我也愿意。”
曹成也算是永定军里数的上号的猛将,战阵厮杀,势不可挡,此刻这弱女子的一抓,自己双臂往日里千斤的臂力,今日却是如同失去了知觉值班,愣是没有挣脱开,也许是自己本就不想挣脱开。
二人正纠缠间,刘平早就来到押房外面,悄悄的听听起来墙根来。
“侯爷,这个不厚道啊。”
杨三多低声悄悄道。
“你懂个屁!”
刘平笑呵呵道。
屋里二人说话1拉扯间,刘平却是一推门,进了屋内,望着眼前这情况,轻轻咳嗽了一番,二人一惊,曹成一看是刘平,当先举拳排胸,行了永定军的军礼:“侯爷!”
刘平皱了皱眉头,望着曹成道:“怎么,是不是我走错地方了,这不是永定军的难民签押房吧!是曹将军的金屋藏娇的地方?”
“属下不敢!!侯爷,您误会了,这位姑娘···额,婉娘她是来给属下送洗了的衣服的。”
曹成急忙道。
“大胆,曹成,永定军有军规,营校之处不允许有女子进出,你当军规是儿戏么,你居然擅自将百姓女子扣押军营,欲行不轨!我看你是忘了军中令法!!!”
刘平冷声道。
“属下之罪!!请侯爷处罚!!可是这姑娘绝不是属下强掳而来,而是属下救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