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上诸人望着这个胆大的家伙,直挺着身子,一句我服你马了隔壁,吼的更是中气十足;刘平旁边的麻脸汉子,望着刘平伸出大拇指,低声说道:兄弟,有种。然后,他也冲着城墙外大喊了一句:“我服你马了隔壁!”
也许勇气这个东西是可以传染的,躲在垛墙旁边前一刻还被城下的金兵弄的惊慌失措的民夫与守军们,竟也都纷纷的大喊这句话,到最后,竟是齐声大呼,煞是整齐有气势。
李纲此时望着那个执旗而立的年轻人,竟然让他有些失神,好一个热血男儿,若我大宋儿郎都如这般有胆,又怎么会被金贼所侵。
刘平喊完后也有些后悔,暗道刚才太冲动了,要是有人放冷箭,估计就死翘翘了。躲在垛墙下面,那麻子脸大汉对刘平道:“兄弟,怎么
称呼?”
“刘平,敢问大哥尊姓大名?”
“啥尊姓不尊姓的,叫我王麻子就是了。”
那大汉笑笑道。
这时,城下的乌延蒲卢浑对着身边的副将说道,“把那些两脚羊赶上来,助助兴。”
“是,将军。”
副将一招手,人马中推推搡搡出许多被绑着的老弱妇孺。
“城上的人听着,若不投降,便和他们一般。”
说着,那副将一挥手,待命的刀斧手们手起刀落,将这些老弱妇孺尽数砍杀,鲜血将地面染红,红的让人心颤。
城上有的人看的直干呕,有的大骂畜生,金狗不得好死。刘平此时第一次看到杀人,活生生的将人用刀子砍下脑袋,身子被断做两半,其中一个七八岁的孩童竟然被砍断双腿后,还没断气,仍在不断哀嚎,直到声音越来越弱,慢慢死去。刘平的目眦欲裂,手中紧紧握着刚梭枪,死死的盯着城下的金兵。“畜生,真是畜生。”
王麻子咬牙道。
李纲此时被眼前的惨景触动,心中更是悲叹。但却紧闭双唇,嘴角却不由自主的抖动,不曾说话,却已是到了愤怒的极致。旁边的官员有的呕吐,有的愤怒。胡中行道:“恩相,暂且下去,再做商榷,切勿影响大局。李纲闷哼一声。独自下了城墙。
一位年轻的校尉对着指挥使张伟道:将军,许我一队人马,放我出城,看着城下的百姓惨死,心中这股鸟气出不去,我非要杀一杀金贼士气。为枉死的百姓报仇。
张伟望了他一眼,厉声道:“胡闹,大敌当前,不知守城为重,反要擅自出城迎击。不知道这是金人的激将之法么。”
说罢转身看着城下状态,暗道,自己的这个侄子还是太年轻了。原来这个年轻的校尉是张伟的侄子。
那年轻的校尉被训斥的满脸通红,应声道:“将军教训的是,属下知错。”
“将军,张俊校尉也是一番好意,毕竟还是太年轻了。”
旁边的一位裨将对张伟劝说道,别人不知,他却是知道,这位张俊校尉年纪不大,只有十七八岁,但却是西北种家军出身,以前在西军里是从九品的承信郎,如今调配到了沧州厢府军,虽说是地方小部队,可以是变相提拔成了正九品的忠训郎,这可是大有前途啊,朝中有人好做官,谁让这张俊的叔父偏偏是沧州府厢卫军的指挥使团练,虽说不如边军和禁军吃香,可好歹也是个挂着指挥使头衔的从五品武将。将来没准也能高升一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张俊岂有不上位之理,提前烧烧这冷灶,帮帮劝也算混个熟场。
这厢裨将暗自思量,张俊转身带着忿气去检查防护器械,嘴里低声道,这要是在西军里,早就开城和这些金贼厮杀一番了。
城下,乌延蒲卢浑对身边的人说道,“四太子交代,许我1万精兵,今晚之前,拿下沧州城。吩咐下去,谁先第一个进入沧州城,我乌延蒲卢浑许他黄金五百两,牛羊三百只,升谋克,城里的女子任意挑选o人。”
传令兵们骑着快马在军中穿梭着大喊“:蒲卢浑有令,谁先入沧州,许他黄金五百两,牛羊三百,升谋克,城里的女子任意挑选o人。
”
金人的队伍里出一阵阵金属交错的声音和粗犷的笑声,一个猛安策马到了蒲卢浑身前道:“蒲卢浑,交给我苏拉去打头阵吧,我会把汉人头领的头颅砍掉,送到你的身前,让城里的女子脱光了身子给你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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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卢浑看着苏拉,说道:“苏拉,我的猛安,让你手下的猛士去获取这一切吧,我在这等着你的好消息。”
蒲卢浑抽出马刀指着前方的城墙说道:“进攻”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