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听了这话的袁安卿是应该多想的,最少€€他也应该惦记自己要见的到底是个什么人,但浊在他怀里一钻袁安卿就把这些€€东西抛诸脑后了。
那种费心伤神的事€€哪里比得上这一刻的自在爽快?
“你确实是个很可€€怕的怪物。”
袁安卿对€€浊说。
“你自己心动别赖在我身上哦。”
浊的尾巴环住了袁安卿的脚腕,“总不能怪我太完美了吧?”
袁安卿长叹了一口€€气:“那就怪我没定力吧。”
他的手已经放在浊的尾巴根上了。
……
第二天办公室里的人都现了袁安卿和浊之间气场的变化。
大概是他们太过专注这俩人,以至于他们捕捉到了一些€€细微的差距。
具体表现为浊没有盯着袁安卿看了,浊全程都在盯电脑。而袁安卿也不去管浊了,他只专注于自己的工作。
这俩人吵架了?不像。
浊看起€€来慵懒又餍足,像吃饱了肉的大型猫科动物,他的背脊很放松,眼睛微眯,像是随时准备打个盹儿。
袁安卿的状态也很好,尽管脸上依旧没有表情,但好歹没那么死气沉沉了。
他们为周围的环境感到安心,更加松散了一些€€。
浊没再盯着袁安卿是因€€为他那颗惴惴不安的心已经放了下来,那些€€不确定因€€素已经消失了,他不需要再靠眼睛去确认袁安卿在他身边,确认袁安卿属于他。
他们俩之间的连接变成了某种不那么紧迫却又更坚固的东西,浊从来没有过这种体验,他此时正在细细品味人生的每一时每一刻,这种万分美好的东西一定要细嚼慢咽才能尝出味道来,浊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囫囵吞下。
就在浊使劲品味自己成熟的情绪时,杨树领着一个小€€孩走€€了进来。
那孩子穿着高中的校服,看起€€来瘦瘦高高的,被领进办公室之后便顺着杨树手指的方向给袁安卿打招呼。
袁安卿也朝那孩子点点头,随后他又问杨树:“这孩子是?”
他能看到这孩子身上散的欲望气息,这种气息很不稳定,有时候极浓烈,有时候又极淡。
“这孩子比较特殊。”
杨树给那个小€€孩拿了个凳子,又拿了点零食递给孩子吃:“€€的妈妈也是劣等€€分化体,但€€妈妈是怀€€到六个月的时候忽然开始劣等€€分化的,之后€€妈妈被那个组织控制了起€€来,喂食了救世主的血肉。”
袁安卿明白€€了,他起€€身走€€到那孩子面前。这个小€€孩长得好看,只是袁安卿乍一看上去竟分不出这孩子是男是女:“€€和那个叫秦肖的劣等€€分化体同族?”
秦肖的本€€体和繁殖体现在都在牢里接受教€€育。
而他面前这个孩子长着漂亮的鹅蛋脸,眼型偏圆,但鼻梁还算高挺,眉骨也挺明显的,像个英气的姑娘,也像个俊秀的小€€伙子。
“哦哦,这个不一样的。”
杨树解释,“€€成年之后不会分化出繁殖体,€€十八岁以后会分化出性别,到时候就知道€€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了。”
袁安卿明白€€了:“那把€€送到这边来是为了什么?”
“这孩子是官方他们借机‘偷’出来的,还需要更深入地研究,放在你这边更安全。”
杨树解释。
“不能放在政务大楼那边吗?”
旁观了半天的浊总算说话€€了,“让袁安卿带这种十六七岁的小€€孩是你们不负责任诶。”
尽管浊依旧认为袁安卿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但他不认为袁安卿有闲情雅致去管这种心情敏感的小€€孩。
会被小€€孩当成冷暴力的。
“主要是官方也希望袁先生能研究一下这孩子,看看€€的劣等€€分化可€€不可€€以逆转,€€的劣等€€分化没有其他人那么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