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着痕迹地把手抽回来,唇线绷直,“但没护士熟。
……
梁满月的公寓在隔壁楼,没走几步路就到了。
不像李修延的大平层,她租的是一室一厅,连带一个开放式阳台,阳台被布置成书房的模样,原木色的书桌上摆放着一瓶水养玫瑰,月色漫洒下来,窗纱随着晚风轻曳。
梁满月丢下句“你随便坐”
,就光脚进了卧室。
拎着药箱出来的时候,骆峥正坐在沙上,专心致志地看着茶几上的照片。
是梁满月的毕业照。
她穿着学士服,笑容难得纯真阳光,是与骆峥记忆里完全相悖的模样。
梁满月把药箱放在桌上。
骆峥闻声抬眸,目光流连到她一双白嫩如藕的脚上,莹白圆润脚趾踩着冰凉的地板,脚掌边缘压出淡淡血色。
干净又无辜。
看起来有种分外拿人的纯幼感。
骆峥喉结微动,忽然来了句,“把鞋穿上。”
“……”
梁满月拆药瓶的动作顿住,颇为意外地看着骆峥。
昏黄的光线下,男人毫不避讳地接着她的目光,他的目光又静又沉,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那感觉,就好像他才是这个家里的老大。
莫名的滋味涌上心头,梁满月憋了下嘴,倒也真的转身去玄关那边踩上拖鞋。
回来后,她跪坐在毛绒地毯上,开始弄点滴瓶。
骆峥靠坐在两米宽的小沙里,双腿敞着,颀长的手臂随意地搭在两边,“你跟李修延住这么近,倒挺方便。”
“他帮我找的房子。”
大约是被气氛影响,梁满月一直维持着平和的态度。
骆峥脖颈拉长往后仰,面带倦意地闭了闭眼,“大学在这边上的?”
梁满月轻嗯了声,继而嘱咐,“你最好躺下,这药要打两个多小时。”
骆峥看了她一眼,狭长的眼尾在光线下如同被剪开的翅膀,没接话,但也顺从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
梁满月把点滴瓶挂好,俯身捉住他的手腕,勒上胶皮管。
还是那种温温糯糯的触感。
像是小猫爪子在你心口上扒拉。
骆峥的视线从手腕往上移,却不小心撞到这姑娘无意识暴露的,胸前引人遐想的弧线。
纯粹的,稚嫩的,但也性感的。
只是很短暂的一瞬,骆峥偏开头。
喉咙像是起了一股火。
又干又痒。
跟着,他低笑了声。
不由在想这丫头看起来那么机灵,怎么在这方面,对他就一点儿防备都没。
“笑什么。”
梁满月听见动静,奇怪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