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眼眸锐利,仿佛一眼就能将人看穿那般,再加上他周身的气场,三叔虽然比顾知珩年长十多岁,此时在他的面前气势却还是弱的跟个小虾米一样。
不敢想象,小堇就是嫁了这样一个人,又离婚了?
“是这样啊。”
顾知珩勾唇,笑的邪佞,下一句话更是让三叔浑身都毛,“我看上你那秘书了,不知道苏胜先生方不方便打个电话叫她过来一趟,陪我喝两杯?”
男人的语气充满轻蔑和侮辱。
饭桌上有人看明白了什么意思,顾知珩让苏胜的私人秘书陪他喝酒,这不是侮辱人么?
三叔气得更是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这不单是羞辱他苏胜,是连带着他们苏家也一起羞辱了!
三叔站起身:“她身体不适,请病假了。顾先生何必为难一个小小的秘书?她那天在电话里跟你说的话,都是我让说的,你有什么不爽,冲我来。”
顾知珩慵懒地靠在椅子上,笑了一声:“苏胜先生这是做什么?我顾知珩是那么小气的人,区区一个无知单纯的小秘书,在我这里都算不上角,要是她哪天走在路上好好的突然死了,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顾知珩故意加重了“死”
这个字的音,这让三叔不寒而栗,端着酒杯的手都跟着紧了紧。
顾知珩你知不知道,把你怼得七窍生烟的那个秘书就是跟你共度三年的前妻!
顾知珩将酒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年轻人,切勿心浮气躁,打打杀杀的事咱不做。”
钟宁柏沉着脸说了一句。
但,并不能起到什么太实际的作用。
钟家本就落寞,退居二线,仅剩几个夕阳产业半死不活地吊着,他手里的地皮已经是他最后的底牌。
估计,钟宁柏卖完这地皮之后,就准备回去养老了。
“钟老说的是,我只是开了个玩笑,苏胜你不会在意吧?”
顾知珩这次,连先生两个字都免了。
“不在意。”
三叔坐了回去,低头看手机。
三叔给苏堇消息:“小堇,我没想到顾知珩也来抢这块地皮,刚才饭桌上他对我表现出了敌意。”
那头的苏堇回复道:“敌意是正常的,目前京城能与顾家抗衡的只有我们苏家了。顾知珩要那块地,我们更不能放,必须拿到手。”
这时,钟宁柏终于切入正题:“诸位都是为老身城郊的那块地皮而来,我懂,但是今天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城郊那块地皮,我准备送出去,不要钱。”
闻言,大家都怔住了。看書菈
“其实,老夫今天这顿饭吃完,就准备退出商圈了,我名下的公司也即将被收购,我准备带着我的家人出国养老,只是,我在临退圈之前心里有个遗憾!”
“什么遗憾啊?钟老您说,看我们能不能帮上忙?”
钟老爷子叹气道:“你们知道,我钟某行善积德一辈子,做了很多慈善!在京城周边城市的贫困山区,有我资助的几所希望小学,我在想,若是我退出这个圈子回去养老了,这学校里的孩子们怎么办?我不能就这么不管他们,让他们接下来没有学上,没有书念!”
众人仿佛明白了什么。
“所以啊,我在想,如果诸位有人能替我接受我没做完的慈善项目,我就直接把这块地皮,赠予他!”
此话一出,大家都有了疑虑。
那块地皮的商业价值可能就值几千万,但是这慈善项目若是真的接手,后续的费用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