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喬也瘋了,他是真的在打她,以前頂多都是推她一下或者打她一個耳光,但這次他真的下狠手了,某一刻,江小柔覺得自己要死在這裡了,她覺得自己的心臟都是疼的,她貼在地面上的臉也被柏油路面硌的生疼,一點一點的失望,終於變回了不可挽回的絕望。
終於,一個女孩子跑了過來,用自己的防曬衣一下子罩住了夏子喬的頭,然後開始死命的打他的頭,捶他的臉迫使夏子喬停了手,然後圍觀的人這才上前拖開他。
江小柔被一個男人扶了起來,她看到那個熟悉的紋身圖樣,她知道是顧予正,但她不敢抬頭。
「好了,好了,沒事了!」他小聲地安慰著她。
「你一個大男人把一個女人按在地上打,還算什麼男人?」剛才那個挺身而出的女孩子是顧菲菲。
「報警,報警,必須報警。」顧菲菲毫不顧忌地當場就打了報警電話。
雖然江小柔被夏子喬摁在了地上,但他的臉上、脖子上全是指甲抓的血印子,江小柔的每一次出擊都使出來了全部的力氣,她看著他被抓花的臉頓時覺得疼痛都輕了許多。
夏子喬今天本來是動了惻隱之心的,他真是沒想到江小柔在孩子上了幼兒園之後竟然開始工作了,怪不得她在他面前越來越強硬了,進而又想到孩子最近總是生病,多少都和她忙於工作而疏忽了孩子有關,他甚至在想,就此停了她的工作,回去繼續按月給她生活費,她就負責在家帶孩子,想貌美如花的話就隨她繼續貌美如花吧,畢竟她已經為這段關係付出了代價。
球場上的江小柔,抑或是工作中的江小柔還是有魅力的,那個不會打球的人分明就是故意的,夏子喬跟他打過好幾次,他打球是欠點火候,但真不至於弱雞到今天這個地步。
他承認他有點嫉妒了,他不想讓她為了點小費在球場上去討好客人。
可遺憾的是,江小柔一出場就立即碎了他的車玻璃,他明明是想和好的,卻當著眾人的面狠狠地幹了一架,彼此都把最好的自己消耗完了。
等警察來的過程中,夏子喬坐在路沿子上,第一次,他動了離婚放她走的念頭,但當他最後看到江小柔進了顧予正的車子時,他又生生地把這個念頭摁滅了,他竟不知道她除了楊夢如之外還認識有其它的外人。
「要不我們不是去趟醫院吧?」顧予正打破了車裡的安靜。
江小柔抹了一把眼淚說:「不用。」
「上次那個額頭的傷也是他打的?」他又試探地問了句。
江小柔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
「我真是沒見過這種男人,這個鬼高爾夫球有什麼好打的,一點意思都沒有,竟能眼都不帶眨的在卡上充了4o萬,卻還讓自己的老婆去做護工!」顧菲菲甚至比江小柔更生氣,那會夏子喬充值時,她和顧予正就在旁邊,她還小聲地和哥哥嘀咕,這人真是有錢啊,一次性充這麼多,也不怕場子倒閉?
誰曾想,這人竟是江小柔的老公,有錢不給老婆花就算了竟還家暴,顧菲菲氣得雙手亂舞,嘴裡不斷地「啊啊啊」的發泄著自己的氣憤。
顧予正心裡想,若是妹妹知道了江小柔竟還在做網店,只為那一單只掙一兩塊錢的利潤豈不是要瘋掉,他想,一會兒得好好拿這個事情教育下顧菲菲,一個女孩子哪能天天靠著父母靠著哥哥不思進取呢?
沒曾想,顧菲菲突然嚷起來:「藥店,藥店,哥,哥,快停車,我下去買個東西。」
顧予正連忙停了車,他以為是顧菲菲發現江小柔哪裡又受了傷,要去藥店給她買個創可貼什麼的,結果她語出驚人的說了一句:「我中午和男朋友做的時候,中途套子滑落了,我得去買個緊急避孕藥。」
顧予正驚得倒吸一口涼氣,江小柔也連忙吃驚地扭過來頭向顧菲菲看去,這世上真的有女孩子如此開放,如此大膽,當著一個外人和自己的親哥哥把這麼私密的事情這麼輕鬆地講出來!
顧菲菲「啪」地一聲關了車門,顧予正胸中的那一口涼氣這才吐出來,也就十幾秒鐘,顧菲菲又返了回來。
「我忘拿手機了,噢,哥,你得再給我轉點錢,我沒錢了。」顧菲菲拿了手機,就等在車門旁。
「我昨天不是才給你轉了一千塊錢嗎?」
「今天中午的飯錢,開房的錢都是我付的,所以就沒了。」
媽的,顧予正摧了一下方向盤,跟男孩子開房還要自己付錢,真不知道妹妹的腦子長哪裡去了。
顧菲菲看出來哥哥生氣了,忙解釋道:「其實主要是我想做,不是他要做的,如果開房還讓他付帳,就顯得是他睡了我一樣。」
顧予正徹底被顧菲菲的腦迴路給搞無語了,但他還是給她轉了帳。
顧菲菲領了錢,高高興興地去買緊急避孕藥了。
車裡只剩下江小柔和顧予正兩人了,氣氛無比尷尬。
總得說點什麼吧,江小柔猶猶豫豫終於說出了一句話:「其實,其實,其實你妹妹挺可愛的。」
顧予正沒接她的話題,問了她一句:「你是不是經濟上很緊張,所以才做護工,開網店,又到球場來工作的?」
「嗯。」江小柔點了點頭。
「其實有個門路特別掙錢,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做?」
「什麼門路?」江小柔來了精神,立即滿血復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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