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一个人站在法庭中间,手里攥着很多文件和照片。一位法官平静地从他身侧走过,拍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
苏明仰着头,看着一盏盏灯渐渐熄灭。他突然瘫在椅子上,想起了什么,大声恸哭起来。
当初他的父亲也是没来得及参加法庭,被老犯人们虐打离开的。为什么身为一名警察,每次自己想伸张正义的时候,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自己敬畏的职权,自己对于警察的身份的崇拜却变成了褪去骄傲的苍白。如果若干年后,这一切能慢慢改变,一定是更加繁华似锦的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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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势渐去,玉鲲的车还在公路上驰骋。玉鲲扭过头看到一片静谧的玉米地,风浪渐渐翻滚着绿油油的叶子。
“你还怀念那片我们三个一起睡过的玉米地吗?”
玉鲲问道。
安默点头。
“我还记得李星偷得那只老母鸡。他真逗,他总是惹我大笑。没有他的生活,该有多无聊,”
玉鲲道。
“我知道,”
透过窗户,安默看到一片玉米地。夜幕下,一只嫩绿色的叶子仿佛在冲她招手,她闭上了眼睛,回想起以前的故事。她的手紧紧地攥着身上的红色毛衣。
玉鲲说道,“我们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
安默点点头。
玉鲲将车停靠在玉米地旁,两人冲入了玉米地。尖锐的玉米叶划伤了安默无暇的脸,她没有去触碰伤口,而是默默地追逐着奔跑着的玉鲲。皎洁的月光洒在绿油油的叶子上。经过玉米地,安默看到一片平坦的小道,幽幽曲曲通往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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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班推开了法庭的门,看到瘫坐在椅子上的苏明说道,“玉鲲又越狱了。”
苏明回头,仿佛猜到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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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触摸着玉米的叶子,薄雾遮盖了勾月的轮廓。玉鲲和安默坐在一处柴火旁,突然看到一只飞蛾扑向火焰,它猛烈地燃烧着,却听不到它悲惨的尖叫声。
玉鲲突然情不自禁地笑起来,“它们可真傻。它们难道不知道触碰火焰会死吗?”
“我觉得它们知道,它们只是情不自已。这是我们的天性,”
安默回答道。
玉鲲想着三个人的去往缅甸的路,似乎也像这扑近烈火的飞蛾。明明是三个人幼时的幻想,却要用李星的生命去祭奠。
安默看着突然陌生起来的玉鲲说道,“玉鲲,爱是天性吗?”
玉鲲眼神迷失地望着安默,“我觉得是。”
“我们不能控制的天性吗?”
玉鲲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