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自己都觉得理亏,这场对峙,胜负已分。
她心里已经有了决定,等朱淮川走了,就去上工,白嫖圩就白嫖圩吧,把镰刀带好,估计也不会出什么事。
相对于自己,他更怕弟弟朱淮川受到影响。
刚刚度过危机,可不能因为自己这事,连累他再被开除,那可就彻底完犊子了。
长姐如母!
朱淮川一眼就看出姐姐有心事,一想,也就明白了。
肯定是因为上工的事,虽然昨天跟自己表态很坚决,但她一个村姑,哪里真敢跟一个堂堂的生产队队长对抗下去!
开始朱淮川没有换位思考,还以为姐姐真的能像说的那样,坚持下去呢。
现在看她心事重重的样子,恐怕内心里早就妥协了。
哪怕自己再怎么叮嘱,只要他离开,姐姐肯定就去白嫖圩上工。
她一个姑娘家去白嫖圩,基本上等于钻人家圈套,真的会被白嫖的。
那,姐姐的这一生,也就毁了。
朱淮川嘿嘿冷笑,这王庆山,还以为他是原身那个废物呢。
重生的朱淮川,怎么可能让你得逞。
好,既然你出招,那我就接着,看看谁玩过谁!
此时,朱淮秀正跟妹妹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朱淮川也没去过问,他要去找大队长,谈通电的事。
王毛头家离他家,并不太远,也就相隔十多户人家,不用骑车,走过去也用不了几分钟。
来到大队长家门口,王毛头正倚在门框上,翘以待呢。
“川哥,你来啦,快进屋,爹在家等着你呢。”
王毛头稚气的脸上,满是笑容。
“好。”
朱淮川也没多说,跟着他就走了进来。
“大队长好。”
进了屋,朱淮川叫了一声。
“这孩子,叫什么大队长,不会叫王叔?”
大队长好像跟以往不同,很热情,而且没有距离感。
在朱淮川的记忆中,大队长很不待见他,每次见到他,不是瞪一眼,就是哼一声,反正就是看着就来气的那种感觉。
这是王毛头跟他说了什么,还是因为他调到外地工作,珍惜起乡情来了?
其实,朱淮川想多了。
大队长对他态度的转变,就是因为他,打了一次王庆山的脸,没有任何其他原因。
大队长跟一队队长王庆山不对付。
敌人的敌人,未必是朋友,但肯定不会是敌人。
大队长跟朱淮川,就是这种关系。
“王叔好!”
朱淮川立马改口,笑着叫了一声。
“嗯,淮川,听毛头说,你做生意了财,还跟张所长关系特别铁,你这娃子,混大了,好啊,好啊。”
一听这话就知道,王毛头肯定跟他爹猛吹,把他吹上天了。
“王叔,别听毛头胡咧咧,那叫什么财,赚了个三两千块钱而已。跟张所长,也就是那样,相互帮衬着,没那么铁。”
朱淮川这边凡尔赛,大队长那边冒冷汗。
赚了个三两千,还而已?
真够凡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