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儿子抬走大肉包后,王庆山尴尬地站了一会,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
朱淮川的脸,比冰还要冷,眼里的怒火,毫无顾忌地喷射在他身上。
这时候说什么,都不合时宜。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转身往回走。
他只感觉到浑身无力,像被人抽了骨头,快变成软体动物了。
悔不该啊,悔不该,听信那个蠢婆娘的话,三番两次找朱家麻烦。
也怪自己,当队长时间长了,就忘乎所以自我膨胀,容不得别人的违拗。
要是自己肚量能大一点,也就不会理会蠢女人的碎碎念,也就没有了今天之事。
这怪不得谁,只能怪他把自己看得太高,又没有主心骨。
王庆山一下子老了十岁,从朱家走回来,似乎走了十年。
不,几乎是一辈子,因为他觉得,自己的生命,好像快要走到了尽头。
王庆山是悔恨,朱淮川则是愤怒。
好你个钱大平,刚刚主持工作,就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了。
这个苦果,别指望我朱淮川吞下。
绝不!
他冲出了院子,向周庄方向跑去,他要尽快拿到自行车,赶去派出所,问问张德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否则,他寝食难安。
咽不下这口气!
“叮铃铃,叮铃铃……“
快到岔路口时,听得自行车铃声响起,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水勇。
“川哥,你知道我要来找你?”
水勇跳下车,疑惑的问道。
这快要到吃晚饭时间了,这样急匆匆跑路,肯定有事。
“我去找张德才!”
朱淮川直呼其名,“就是到你那里拿车的,车给我,我去派出所。”
“川哥,就是张所长让我来找你的,让你尽快到派出所一趟,他还在所里等着呢。”
“正好,我也要找他。”
朱淮川没好气地说道,
“那快上车,我带你。”
水勇跨上车,等着朱淮川上去。
朱淮川坐上自行车后座,水勇瞪得飞快。
不一时,就来到了派出所门口。
只见大公丫三人,站在那里,见朱淮川来了,就围了上来。
“川哥,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