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文胜忽然越不安起来,瞳孔骤然一缩。
秦晏继续说:“禁毒部门赶到之后对涉事人员进行尿检,十个人中有八个人的尿检结果呈现阳性——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不,不知道。”
韦文胜干巴巴地说。
“意思就是这些人至少在案之前曾吸食过毒品,”
秦晏说,“甲基苯丙胺和氯胺酮尿检均呈阳性,在这之后这些人为了改过自配合警察调查,主动供述了当天晚上与他们一起做过这件事的人。”
韦文胜急得拍桌子:“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搞那些!”
秦晏没说话,只是笑了一下。
顾城很快反应过来:“看来你对这些专业词汇还挺敏感的,一下子就知道我们在说什么,生怕警察冤枉了你。”
“我没有!”
韦文胜大喊。
“喊什么喊,谁声音大谁有理是吧!要不要我给你拿个喇叭让你上街喊去!再不然把你拎审讯室去,隔音好,随便你怎么喊!”
秦晏声音提高一些,将韦文胜尖利的叫喊压住。
韦文胜的嚣张气焰一瞬间偃旗息鼓了一大半。
他紧咬着唇,一会儿张张嘴,牙龈褪得很低,坐在木质的椅子上翻来覆去不断变换着姿势,不断吸着鼻子,像是感冒似地流着清涕,随着他的动作,衣服被挤得皱巴巴的,后颈处露出一片疮口。
茄疮?
秦晏盯着他看了两眼,而后站起身来,对旁边记录的警察打了个手势:“准备一下,现在马上带他做尿检。”
“好的秦支。”
。
尿检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与尿检试纸进行比对,得出的结论是甲基苯丙胺和氯胺酮呈阳性。
也就是说韦文胜在一周之内的确有过高危行为。
秦晏看一眼尿检结果,走到韦文胜面前,不动声色地皱眉:“裤子穿上——现在肯认了?老实交代还能算你好好配合,再不交代,非要等我们自己查出来才知道认错,到那时候可就晚了。”
韦文胜瞳孔微微散大,目光有些呆滞,鼻涕还没擦掉,清鼻涕从鼻腔里流出来,挂在唇边。
顾城站在秦晏身侧,躲了两下。
秦晏余光扫他一眼,说不出是严肃还是什么别的,只是伸手在空中拦了一下,侧身,沉闷地说:“你要是不想看,可以出去透口气,这里人手已经够了。”
“不用,”
顾城咬咬牙,“我留着,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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