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佳冷笑着一把扯起我,转身就走,还是一样的直路,没有一个拐弯,我怎么都找不到的房门忽然就那么出现了,想也知道问了她也不会告诉我,所以我只是一味的沉默。
“哼,夜色深沉了,要伺候好夫婿休息。”
凌佳淡淡的说着推我进去,那纸人就那样静静的躺在床上,我犹豫了下,还是宽衣解带准备上床休息,脱了衣服忽然看见胸口一个月牙般大小的伤口,是昨夜那纸人划破的,那就是说,昨夜的一切根本不是梦,是真的?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看着那纸人就好像看着一个怪物一般,夜凉如水,一阵冷风吹过,我浑身一抖,才想起衣服已经都脱了,只剩一个肚兜不冷才怪。
阿嚏,一个喷嚏打了出来,再不过去就得冻病了,我想了半天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摸了摸那纸人,又不敢戳,生怕戳出个洞来,那样我身上是不是也会多出个洞?想起来就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但这里匪夷所思的事儿还少吗?
纸人做的倒是结实,纸张摸上去很硬,好像没有什么奇怪的变化,我一狠心把他抱了起来,轻手轻脚的放到床下,想了想又往外面移了一段距离,口里念念有词:“对不住了,您还是睡下面吧,不然半夜又化身禽兽欺负我。”
他再变也不可能走路吧,那纸做的脚走过来肯定断了,我这样想着心里放松不少,这才跳上床钻进被窝。
手臂上的伤痛得让我无法安心入睡,我翻来覆去的折腾,噩梦一个接着一个,乱七八糟的,有被雷劈的,有那纸人走过来腿断了,结果我的腿也断了的,有被黑狐狸一口吞了的,大半夜过去了,我还是似梦似醒的难以安稳。
忽然一种微妙的感觉在心底荡开,那是莫名的冷意,就好像被子被人夺去,又被丢到冰山雪地里一般冷,我打了个寒颤,却睁不开眼,就算意识已经清醒了,可就是睁不开眼,难道是遭遇了梦魇?
“你胆子不小啊,敢如斯对待本座。”
恶魔一般的声音从耳边吹进心里,这也是噩梦吧,他怎么可能走过来?我安慰自己说。
“娘子,你怎么能让为夫睡在地上?”
冰冷的手掐上了我的脖子,我却一动也不能动,他的手越来越收紧,我开始觉得呼吸困难,舌头都忍不住伸了出来。
“要不是看你还有用,今晚本座就了解了你。”
他冷哼一声,捏着我的脖子一把将我甩到地上:“今夜你就好好享受这待遇,再有下次,本座玩残了你,反正留你一缕残魂就可。”
他冷漠的说完就没声儿了,我睡在又冷又硬的地上,伸着舌头想大口吸气都做不到,就那样僵硬的躺着,身体好像变成了纸人一样,这样如果只是一场噩梦也未免太真实了吧?
“五小姐,该起身请安了。”
不知什么时候凌佳走进来喊我,我猛然睁眼,却现自己好端端的睡在床上,衣着齐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