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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里没有日月,只有一轮暮气沉沉的黄日,黄日西沉,便是一日过去。鬼神们饮完宴席,也都各自告辞回去。
礼盒之中,午时树的树根不安地跳动着,微醉的秦见祀抬手将那礼盒隔空取了来,拉着贺子裕往寝殿而去。
“秦见祀,你没有事情瞒着我吧。”
“没有。”
“那,你是怎么提前几十年回来的?”
贺子裕跟着他走入寝殿。
“法力高深,破开禁制。”
“你当真没有骗我?”
秦见祀忽然拆了盒子,扭头直直看他。贺子裕下意识一愣,随即熟悉的感觉让他跳起了脚。
“午时树!秦见祀你怎么又把这玩意拿进来了!”
“神荼郁垒说你很怕这个东西,但它在地府却随处可见。”
秦见祀摸上他手安抚道,“本王担心你以后有心理阴影,教你怎么驯化它。”
“这还能驯化?”
秦见祀又补充了一句,“可以吗?”
午时树根蜷曲而来,试探着缠绕上贺子裕的四肢,根尖贴着帷裳进去,滑溜溜地冷了腿。贺子裕一时之间忘了再逼问秦见祀,满心思放在了怎么应对这家伙身上。
“你不会是想和它一起……”
“本王只是教你。”
“那你说。”
“集中你的心思意念,操控它。”
片刻后,帐子里想起一声无可遏止的呻吟。
“……贺子裕,你的心思意念就是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