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见祀的手自后来,摩挲他唇瓣,“没有为什么。”
贺子裕仍旧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很难受,想要人帮忙。
于是他点头答应了,书桌上笔洗的水就震开一圈波纹,轻轻晃荡开去。
墙角的猫儿踩着自个儿的尾巴,缩在暖炉边上喵声叫着,恍然间秦见祀将他摁住了,他不知道,由着秦见祀来,胡来。
到最后这位奸臣的举止就越放肆起来,奏章被一把推到了地上,宣纸飘飘扬扬地散开去,地上的毛笔滚落了一圈,溅开零星墨意,好像点点墨梅。
贺子裕想要拍开他手,“孤自己,自己来……”
“臣帮殿下。”
“你€€€€你放肆!”
哗啦一声,窗外惊起几只乌雀,秦见祀将他抱到屏风后头,床幔拉下,有铃铛最终湿漉漉地落在地上,沉闷地咚了一声,劲瘦的手腕从床幔里伸了出来,露出的手指骨节分明,缓缓间又蜷起指尖。
随即另一只手伸来,与他五指相扣。
“周朗……”
恍然间,贺子裕睁开眼,沉沉地看着身上人,随即,清明的眼神又一下溃散开去,仍成了那副懵懂模样。
。
快天亮的时候,秦见祀最终满足地拥住贺子裕,替这位殿下盖上被褥,他恍惚间好像听见贺子裕在身下唤了谁的名。
不重要,应当是在喊他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美妙的替身文学
第61章你好大的胆子
“殿下,殿下……”
有人攥着他的手,手腕着刺痛。“你感觉怎么样?”
恍然间,刘遏睁开眼对上周朗担忧的眼神,偏僻的山洞中,有水珠嘀嗒滴在水潭间,泛起阵阵波纹,四围阴冷无比,然而周朗还赤着胳膊。
他被搁置在周朗腿上,破旧的衣衫披在身上,他的长也散乱着,未经打理。
“……孤怎么了?”
“殿下受伤了。”
刘遏昏沉着皱起眉头,记忆涌了上来。
自亡国后胞弟为他而死,他在乱世中颠沛流离几年,周朗一直护在他左右,未曾离开。
然而几日前官兵搜捕到了他们暂居的村庄,利刃割开他的手腕,绳索缚住他的臂膀,他险些就要被那群人掳走。
关键时刻,又是周朗救着他杀出重围,城中镇上皆都张榜贴着通缉令,他们不能进城,周朗只能带他躲入山林中,摘了草药捣碎了,敷在手腕伤处上,再撕下布条扎起。
周朗还说他夜里了高烧,还好挺过来了。
“嘶。”
刘遏垂眸听着,撑手起来时轻嘶了一声,他看向纱布扎起的手腕,包扎得并不算漂亮,伤口着痒意。他感觉双手使不上力气,只能勉强动动手指。
“殿下别担心,将养几日就会好的。”
周朗小心捧起他手。
刘遏目光转向他,不管如何,还是要谢这位忠心护主的侍卫,这些年对他一直不离不弃。“孤该拿什么报答你?孤如今也非紫禁城中的太子。”
周朗眼神微深,只是看着刘遏。“殿下不用报答,属下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