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余琪的回复,那她的朋友大概是中国人。
不过来听她演奏会的国人居多,柳絮有点担心会不会把票送错。
来到门外。
剧院前走进形形色|色的人,各种肤色各种色,但他们上了台阶后都没有停留。唯有剧院右侧,一个从背影看就气质脱俗的黑女人站在那里,状态像是在等人。
她穿着卡其色的风衣,里面是白色衬衣,搭配简约大方。墨色的整齐散在肩膀周围,耳垂上的珍珠耳钉润着优雅高贵。
女人好像感觉到了有人在看她,转头朝柳絮所在的位置看了过来。
她的目光自动锁定在了柳絮身上。
而柳絮,在现女人时就已僵在了原地。
她不是没想过余琪的所说的朋友是左严秋,可那想法在冒出时就被她否决了。
只因太过荒唐。
左严秋怎么会来看她的演奏会?
可荒唐的事情还是生了。
看到左严秋,柳絮四周的空气在一瞬间稀薄。
阴冷的巴黎傍晚,再见故人,唯有相顾无言。
左严秋走到了柳絮面前,两人注视了五秒有余。
左严秋的唇先微微启动:“果果。”
回应她的,是柳絮生疏的一声:“严秋?好久不见。”
--
巴黎真的很冷。
左严秋穿着大衣都挡不住刺骨的寒。
她扬起嘴角看着面前的人。
与三个月前看到的一样,没胖没瘦,只是头剪短了还染黑了。
看着更乖了。
就是她没想到,三年不见她,柳絮唤她为严秋。
其实很不错了,她还以为柳絮会装作不认识她呢。
左严秋稍稍往边挪了下,为柳絮挡住了从街道吹上来的风。
借着风,她说:“好久不见。”
柳絮嗯了一声,将揣在兜里的票拿出递给左严秋,“这是票。”
左严秋接过,手无意碰到了柳絮的手指,温热的接触一秒,柳絮像是被电到了似的收回手。
怎么三年过去,左严秋身上的玫瑰香还是这么浓郁?
在左严秋走过来的时候她就闻到了,现在风从左严秋背后往她面前吹,香味唤起了封存在脑海中的记忆。
承载记忆的东西有很多,某特定情况下听到的歌曲;某股吃进嘴里的食物;某个玩具;某种声音等等其他介质。
不管过了多少年,再次听到或者看到都会身临其境在那天。
而左严秋的玫瑰香,让柳絮记起了满是误会的那个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