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
向乾虎着张脸,瞪沈浩澄。
沈浩澄只好说道,“我也陪着啊!”
“再敢让我废话!”
向乾怒气消散一些,“肖检在这儿我也不怕丢脸,咱仨一团打吧!你俩可以不一个被窝,还支架子,我不躺下就都踢死!”
别人什么心情就不说了,池跃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肖非艳终于插话,“行了向律,教训教训就得了啊!高徒都不小了!您爱惜律所,他俩跟着走过来的,舍得扔吗?今儿一瓶酒不够啊!秦大沛赶紧再要两瓶摆着,我陪向律喝透!”
向乾笑了起来,“还是儿媳妇好!”
骂徒弟的流程总算告了段落,秦大沛又要了两瓶五粮液摆着,几个人终于开始唠点儿家长里短行业闻。
当师父的最能喝,架不住嘴太急,逼着徒弟和干儿子陪圈,没俩钟头就到了量,东倒西歪地上了趟厕所就嚷嚷回家睡觉。
秦大沛不敢让他自己回家,想亲自送。
至少喝了半斤白酒的肖非艳非常清醒,拦住他说,“我送。你们哥几个杯中酒,也早点儿回。”
秦大沛帮着媳妇把向乾送上出租车,刚回包房就见沈浩澄在穿衣服,诧异地道,“不说杯中酒么?”
沈浩澄摸起自己的杯,仰头干了,“完事!”
“把你急的!”
秦大沛说。
“浩澄!”
林巍杯里还有不少五粮液,喊人说道,“都唠这份儿上了,你撂个话!没缓了是吧?”
沈浩澄没有太醉,站定身体回眼看他,“咱俩七个月前就说清楚了!师兄弟!”
林巍被他晾得焦躁,猛然起身,一把摔了杯子,“你倒记得清楚!七个月!都他妈的七个月了啊!”
池跃见他突然暴起,立刻横身护住沈浩澄,戒备盯住。
秦大沛觉事不好,赶紧挡到林巍面前,“巍子你干啥呢?我爹刚走!”
沈浩澄轻轻推开身前的池跃,看住满脸怒气的林巍,“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咱们都说清楚了!”
“说清楚啥?”
林巍也拨秦大沛,“我他妈的都说了,再等一等……”
“你说的不算!”
沈浩澄冷冷地道,“这事儿不是你自己说了算的。”
林巍怒火勃勃地看他,“我他妈的能害你吗?”
“林巍!”
沈浩澄喝止他说,“咱能不能不丢人了?我都说过无愧了!”
“别他妈扯……”
林巍仍道。
“我无愧了!”
沈浩澄突然大吼,“我妈躺在病床上问我,临死!我他妈的都没吐口!哥们无愧了!你听清楚没?完了就是完了!就师兄弟,你做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