踌躇片刻。
不管了,到底有没有生病,看看就知道了。
她就是想知道他有没有不舒服而已。
再说,他都悄悄来自己房间了,换作是她就不可以了吗?
傅怀砚的房间关着灯,她轻轻推开。
果然已经歇下了。
她慢慢走到他床边,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温度正常。
呼,没有生病。
叶初潇松了口气,反应过来,觉得他俩真好笑。
每个人都悄悄溜进对方房间摸额头。
既然如此,学也学得像。
叶初潇也像模像样给傅怀砚掖了掖杯子。
意识里告诉她该离开了。
可不知怎的,腿不想迈开。
反正他现在都睡了,她在这儿多待会儿又没人知道。
叶初潇蹲在床边,托腮看着傅怀砚。
今晚夜色很美,清辉自窗外洒入,映得他深邃立体的脸更加迷人。
从前,她是怕他,后来,因为有了隐秘的心思,她在他面前也总是紧张。
这都导致她和他说话时常常不敢抬头看他。
其余时间的偷看就更不敢了。
今晚,她可以光明正大的,慢慢地看他。
视线不点也舍不得移,将他的模样细细描绘在心中。
他睡觉的时候,较平日里卸下了一份距离感,让人感觉他更真实,更接近了。
叶初潇有些失神。
一想到在车库里看见的场面,那种席卷胸腔的恐惧记忆犹。
这是她第二次被他吓着了。
在苏浔那次她被吓哭,甚至怕他也连带着教训自己,蹲在地上边哭边让他别打自己。
后来经历了太多事,她几乎都快忘了这一茬。
如今又让她想了起来。
这样看,其实外界传言令人敬畏的他,也不无道理。
那么多人怕他,说明他在生意场的手段,是足以威慑人心的。
可能他还有好多面,好多手段,是她从未见过的。
他本来就不止是在她面前温和的一面。
其实今晚,与其说是被他再次吓到,倒不如说,是让她清醒地再次认识了他。
她自己知道,如果真的怕了他,想要远离他,那她就不会出现在他的房间。
还这样舍不得离开。
安桑宁说话虽然直接,但都一语中的。
不知从何时起,心头被她一次次刻意忽略的波澜,汇成了不可挽回的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