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颂玉熟门熟路地将车开到了贡院,党旗下车后现他紧接着就熄了火,打开车门跟了下来,一副理所当然准备跟她一起上楼的样子。
党旗嗤笑道:“不是说要包养我,怎么我看你是打算倒插门了啊?赖我这儿上瘾了还?”
周颂玉上来直接揽住她的肩膀,用臂力推着她往前走,“我说你翻脸比翻书还快,你还不承认。爷就赖着你了,你看着办吧。”
党旗伸手扯了下周颂玉的脸,说:“脸皮真厚。算了,看你今天表现还可以的份上,姐就勉强收留你一晚,明早痛快滚蛋。”
“女人就是口是心非。”
周颂玉感慨一声,又说:“男人的脸能随便乱扯吗?胆子不小你。下回再犯,跟你急啊。”
党旗撇嘴,“那你还不是老捏我,女人的脸就能随便乱捏吗?胶原蛋白都给你捏没了。我也警告你,没下回啊。”
“还真是寸步不让,呵,你这性格随谁了?”
周颂玉好奇道。
“你管呢!再啰嗦不让你进来了。”
自打周颂玉第一次登堂入室后,党旗家里就渐渐有了他的拖鞋,毛巾,牙刷,甚至沐浴露,杯子等等一系列生活用品,俨然打算把这儿当成他的行宫了。
周颂玉一进门便从鞋柜里找出他的专用拖鞋,边换边说:“我的拖鞋没别人穿过吧?我跟你说啊,家里就算来客人了也不许把我的拖鞋随便给人穿,我讨厌别人穿我鞋,听到没有?”
“这是我花钱买的,我爱给谁穿给谁穿。”
党旗偏使坏地说,“真把这儿当自己家了啊?别忘了,你也是客,客随主便懂不懂?给你鞋穿就不错了,别瞎得瑟。”
周颂玉不屑跟她较这劲,就当没听见,自顾自地说:“反正别给其他人穿我鞋,我不喜欢。”
党旗觉得自己的脾气被磨得越来越好了,碰上个这么油盐不进的主儿,那耳朵就跟装了过滤器似的,你就算对他暴跳如雷,他都能待你稳如泰山。
“媳妇儿,家里还有存货没有?给爷拿两罐喜力来。”
周颂玉翘着二郎腿坐在沙上看足球,国安对鲁能。正在厨房烧开水的党旗听见他吩咐,她真想抽他。翻了个白眼,从冰箱里拿了罐可乐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啤酒没有,可乐凑合喝吧。”
周颂玉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说:“可乐杀精,不喝。”
党旗懒得搭理他,“爱喝不喝,真不知道中有什么好看的,你们男人是不是对中国足球还抱有幻想呢?”
“外行了吧?国足虐我千万遍,我待国足如初恋。”
“别人说了我还能信,你?算了吧。”
党旗不稀得说他,转头正好看见电视上摄像机镜头扫到观众席,国安的球迷热情高涨,激动得恨不能到球场上蹦跶去。她不禁想起大学的时候周培曾带她去看过一场球赛,同样是北京国安主场对阵山东鲁能,双方的球迷在台下骂得不亦乐乎,骂对方的球队,也骂自己的球队,骂词丰富堪称登峰造极。
当时党旗不思其解,周培乐得不行,散场之后才对她说:“国安那帮逼踢得跟坨屎似的,个个自以为*炸天,其实全他妈是废物。你别看这主场来得好像都是国安的球迷,屁,多的是什么球迷都不是,纯粹来骂人泄情绪的主儿。至于国安跟鲁能,那就是基情燃烧的岁月啊,骂你是我看得起你,你不骂我我还不痛快。”
党旗似懂非懂地点头道:“我明白了,你就是什么球迷都不是的那一类。”
“想什么呢?站那儿充雕塑。”
周颂玉扔了坨纸巾砸到党旗身上,对她这种无视他并走神的行为表示不满。
党旗被他砸回过神来,对于自己刚刚想到周培有点小心虚,默不作声地将纸团捡起来扔进垃圾桶。
周颂玉顿时没了看球的耐性,将电视一关,双臂抱胸背靠在沙上,两只眼睛如同雷达一般将党旗通身扫描了个遍,哼笑一声,“怎么,当着我的面儿想我侄子,觉得对不起我了?”
你怎么知道!党旗蓦地睁大眼,还没开口,周颂玉就不悦地蹙眉道:“眼睛瞪那么大干什么,扮外星人啊?想知道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
党旗不吱声,周颂玉哼道:“见你对着电视呆,我就突然想起来,周培以前托我要了两张国安的门票,献宝似的说要带女朋友看球。我记得那场比赛也是国安对鲁能,看你的样子八成是想到那场比赛了。怎么样,跟我侄子一起看球高兴吗?嗨吗?”
党旗瞧他那副拈酸吃醋的样子,没得好笑地拿沙上的抱枕朝他丢了过去,故意道:“当然高兴了,必须嗨啊!你是在嫉妒吗?”
哼,不给她他的旧账本,这会儿倒是翻起她的旧账来了?
周颂玉抓住抱枕塞到脑后,往沙上一横,幽幽地说:“是啊,嫉妒死了,嫉妒得心都疼了。党旗,你就这般伤我?”
党旗受不了得直翻白眼,“大爷您慢慢演,我去洗个澡先。”
“别介,要爷帮搓个澡么?”
“滚。”
党旗洗完澡出来见周颂玉还躺在沙上挺尸,走过去却现他双眼紧闭,呼吸匀缓,看样子似乎是睡着了。
这还没洗漱呢,党旗纠结着要不要把他叫醒去冲个澡,想想还是让他睡算了,正准备转身进卧室拿条毯子给他盖一下,本该睡着了的那人突然睁开眼,同她对视两秒,在她毫无防备之下一把将她拉了下来,径直扑倒在他身上。
周颂玉一手护着她的腰,一手在她背上游来游去,接着非常贱地笑了一下,说:“没穿胸罩,想勾引我?”
党旗无语,谁洗完澡准备睡觉还穿内衣啊?勾引你?你倒想得美!她就不该心软,还拿什么毯子给他盖,就该让他在这躺一宿,明天直接叫12o拖走省事。
“我勾勾脚趾头,你就屁颠儿过来了,你说我用得着勾引你吗?别贫了,赶紧滚去洗澡,不洗干净别想爬我的床。动作快点儿,一会儿我还有事情要问你。”
党旗掐了下他胸前的小点点,直起身子女王范儿十足地说道。
在旗女王的目光中,小玉哥儿终于踏上了洗白白的征程。
党旗坐在梳妆台前,脸上的护肤品还没抹完,周颂玉就开门进来了,只下半。身裹了条浴巾,头还湿漉漉的滴着水。
不等党旗反抗,直接将人抱起扔到了床上,三下五除二地扒掉她的睡衣和内裤,以及他仅有的那条浴巾,动作干净利索,一气呵成。
党旗揪着他的短喘着气,说:“你怎么这么粗鲁啊?头也不擦擦干,把我身上都弄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