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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柠：“……你的意思，让我直接找蒋耀辉。”

  6卓：“他的身份，别说你找老师找校长，你找哪家警察局都没人敢管，能管他的只有他家里人，不过蒋耀辉也不是谁都能见到的，我也是今天碰巧，我后爸叫我过来辅导我妹妹，我根本没机会要他联系方式，连他身边助理都接触不到。”

  余柠思忖片刻，开口说：“我倒是可以试试。”

  高考分数下来，6卓自己考了七百二十九分，因为属于归国华侨子女，又加了十分，以七百三十九的高分拿下了全校第一，全市第一，和全省第二的好成绩。

  6卓素来低调，众人私下里议论他的穿着，猜他家里一定有钱，这还是第一次听说有关他家庭背景的东西，正常高考加分都会被酸，但唯独6卓不会，因为去掉这十分，他也是稳进夜大，如果差的少会嫉妒，如果差得多，只会仰慕，好像有人生来就是被羡慕的命。

  余柠考得还行，五百六十八，不功不过，跟平时测验一样，因为在三班已是名列前茅，班主任比较重视，分数一下来就问余柠意向报考哪所学校。

  余柠说：“我想试试冬大。”

  班主任道：“568…这个分数近五年都能进冬大，冬大这些年只有两次招生过这个分数线，按照今年这个趋势，应该有六成以上的机会能进，当然你想选个更稳妥的，我建议……”

  余柠从办公室里出来，一拐弯就撞见等在那里的蒋，蒋看着她：“想好了吗？”

  第98章为了余柠，他使劲儿吃辣

  余柠道：“冬大。”

  蒋：“第二志愿呢？”

  余柠：“没填。”

  蒋：“这么狠？”

  余柠不置可否，蒋拿起手中的纸质版志愿表，上面赫然写着他的名字，蒋，第一志愿，冬大；第二志愿，无；第三志愿；无。

  具体的还要自己上网填，但学校要求学生交纸质版给班主任，蒋唇角勾起，像是特别满意自己跟余柠之间的默契，进办公室交了表，很快出来，出声道：“这回彻底解放了，假期什么安排？”

  余柠：“我快要烦死有安排的日子，谁也不要安排我，我想干嘛就干嘛。”

  蒋笑说：“那你带上我，我服从你的安排。”

  余柠道：“走。”

  蒋：“去哪？”

  余柠：“吃饭。”

  蒋暗自讶异余柠突然的不计前嫌，可他不愿多想，只当是曾经看她笑话的人，以后再也不用见面，余柠心情好，不再计较了吧。

  蒋心情也很好，跟余柠一起去吃麻辣烫，她碗里惯例飘着红油，他惯例清汤寡水，蒋刚拿起筷子，只见余柠打开桌上的辣椒罐，旁若无人的往他碗里盛，一勺，两勺，三勺……最后把罐子挖空。

  淡定的把勺子放回去，余柠低头拌了拌自己碗里的东西，开吃。

  蒋一声没吭，用筷子搅拌自己的碗，眼看着清汤肉眼可见的变红，最后甚至比余柠那碗还红，他毫不迟疑，夹了一口面就往嘴里送。

  辣椒太多，入口已经分不清是辣还是苦，蒋忍着不皱眉，却忍不住脸色生理性的变红，对于不沾辣的人而言，这无疑是一种酷刑。

  两人对面而坐，皆是沉默寡言，见蒋默不作声的吃下去一半，余柠终是抬起头：“喝东西吗？”

  蒋垂着视线，摇了下头：“不喝。”

  余柠还是买了两瓶饮料，边吃边喝，蒋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一碗深红色的麻辣烫吃完，他举起碗喝汤，严格来说，这已经不能叫汤，而是辣椒油，余柠见状，伸手拽他手腕：“行了。”

  蒋没理会，仰头全喝了，余柠见他不光脸红，整个脖子和露在T恤外的皮肤，全都变得粉红，一如半熟的大虾。

  把碗放下，蒋迅抽纸按在唇上，他出了很多汗，额头上都是，眼眶不知何时也泛了红。

  余柠看着他：“你还行不行？”

  蒋擦了下嘴，沉声说：“吃辣能练出来，从今天开始，你怎么吃我怎么吃。”

  余柠：“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练它干什么？”

  蒋眼皮一掀，红眼看着余柠，慢半拍回：“尝尝被强人所难的滋味，体会过，以后就不会再犯。”

  两人目光相对，到底是余柠率先别开视线，把桌上另一瓶没开的饮料递给他，“别强装镇定了，赶紧喝吧。”

  蒋赶紧拧开瓶盖，一口气喝了大半瓶。

  下午两人去网吧打游戏，坐下没多久，游戏都开了，蒋突然摘掉耳机开门往外走，火烧眉毛一样，进了洗手间，他撅在隔间里搜肠刮肚的吐，辣椒呛到嗓子眼，他已经不知道先咳还是先吐，整个人差点原地死掉。

  十分钟后，余柠打给他，蒋接通，她问：“你跑哪儿去了？”

  蒋尽量声音如常的回：“出来买点东西，马上回去。”

  又等了几分钟，蒋回到双人间，手里提着个大袋子，里面都是零食，他不看余柠，自顾戴上耳机打游戏，余柠仿佛也没注意到他的异样，两人玩儿了几个小时，余柠一直在吃零食，偶尔递给蒋，他也伸手去接，晚上六点多，余伟给余柠打电话，听着像是有事，叫她去哪，余柠不让蒋送，自己走，蒋看着她上出租车，嘱咐道：“到了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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