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
她眼角还有点泛红,不太高兴地抬了点眼皮看着他:“你理我远点。”
婚礼还没过满24小时,盛大的世纪婚礼会场的照片还在热搜上挂着,可经过昨晚,她和闻梁之间脆弱的爱情之花已经几乎要凋谢了。
闻梁舌尖顶过后槽牙,重重舒出一口气,压着火:“到机场了。”
闻梁这人,一旦冒了火就藏不住,光是看脸听声音就能察觉到,陈喋眨了眨眼,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还好意思跟我生气吗?”
“……”
“我现在这么困因为谁啊?”
两人四目相对,对峙片刻,闻梁率先服软,倾身过去亲她,却被陈喋偏头躲开,直接拉开车门下去了。
闻梁简直是被她磨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再放早几年,以闻梁的脾气,这旅游都已经去不成了。
闻梁只能跟着下车,从后座拿出那个大行李箱,重新走到陈喋旁边,顺着她头揉了揉她耳朵,温声哄:“好了,别生气了,今天晚上让你好好休息。”
陈喋带着鼻音哼一声。
她对闻梁其实不太能起火来,说起来也挺没骨气的,只要他放软了态度随口哄她几句陈喋就能消气了。
于是没一会儿陈喋就哼哼唧唧的眯着眼正面埋进了他胸膛。
闻梁轻笑着,揽着人肩膀,又给她扯了扯口罩盖过鼻梁中段,往机场里走。
上飞机就继续睡,一路睡到降落到目的地,陈喋终于是睡饱了。
堰城已经有了初春的迹象,而北方却依旧是寒冬,一出机场就能看到路边铺着的厚厚一层雪,整个城市银装素裹,往远处看还有人人烟稀少的空旷感。
两人站在机场门口边上,闻梁从袋子里翻出围巾给陈喋围上。
她不喜欢戴围巾,从前几乎也不戴,因为觉得挡住脖子后就没有那么漂亮了,同理也从来不穿高龄毛衣。
陈喋轻蹙着眉,垂着眼看闻梁给自己系围巾的动作,说:“不戴也没事,我没觉得很冷。”
闻梁已经把围巾在她脖子上缠了两圈,手上拎着剩下短短两截,听她说完,扫了她一眼,默不作声的,直接把两截围巾搭接,用力一拉。
陈喋瞬间觉得自己被掐住了命运的咽喉。
闻梁屈指在她额头上敲了两下:“感冒了让你喝药又跟我喊苦。”
“?”
现在离婚还来得及吗?
先打车到提前预定好的酒店放东西,休息了会儿便出门。
陈喋很少见到这么大的雪,踩下去是松软的,一直没过脚踝,踩得裤子和鞋子都白茫茫一片,跟南方的雪完全不一样。
走了没一段路,就到滑雪的地方——他们订的酒店本身就在景区山脚下。
闻梁问:“滑雪去吗?”
“我不会。”
陈喋顿了顿,“你会吗?”
“会一点。”
“你怎么什么都会点,我也没觉得你有这么多时间还去学滑雪啊。”
闻梁漫不经心答:“我挺小的时候就会了,那时候你估计连说话都还不会说呢。”
“……”
行吧,我知道你老。
陈喋也挺想玩雪的,很快就答应:“那去呗。”
到了滑雪的地方,租了滑雪的用具,陈喋连雪板都不会穿,还是闻梁蹲在地上给她仔细绑上的。
好在戴上护脸手套帽子一类之后,只隐约露出雪镜里一双眼睛,完全不用担心会被人认出来。
闻梁扶着陈喋站起来。
陈喋腿都不知道该怎么动,浑身都没安全感,只能死死揪住闻梁的衣服不放手:“等、等等,怎么弄啊?”
“平行就可以。”
“然后呢?”
闻梁把手放到她腰后:“想停了内八全制动。”
“啊?”
陈喋还要说什么,闻梁这混蛋已经朝她腰上一推,雪板颤悠悠两下,人开始慢慢往坡下滑。
陈喋尖叫着不断往下滑,度还在不断加快。
瞬间吓的把刚才闻梁教她的那些全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不过,闻梁他妈的明明什么都没教她啊,也不知说了句什么屁话就直接推她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