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石忙拱手行礼,&1dquo;见过两位公子,小女无状,让两位见笑了,此事只怕要连累到府上,回头我们就搬出来。”
&1dquo;难道我还怕他们不成?”齐浩然大手一挥,道:&1dquo;穆大叔只管住着,想住多久住多久。”
又赞赏的看向穆扬灵,&1dquo;你说得好,子衿也说这是他们之前勾结好的,只可惜我大哥不能cha手地方政务,不然非参他们一本不可。”
世宗皇帝立法多限制官员行为,倡导依法治国,对百姓多加宽容,但高宗皇帝却认为国破多由刁民及武将起,所以对武官多加约束,更是将驻防在边关的军队全都内调防止民变。
要不是世宗皇帝临终前曾留下不得轻易更改宪法的旨意,高宗皇帝只怕要重制定律法了。
所以,大周现在的国qíng很奇怪。
北有大金虎视眈眈,西有西夏和吐蕃,南有大理,大周皇帝xing子弱,对外是能让则让,可以不打仗就尽量不打仗,迫不得已打起来了还要约束手下的将领要克制,不要得罪邻国太过,一边还要防着领兵的将领坐大。
而对百姓,大周皇帝是能多刮一些是一些,各种奇奇怪怪的税赋都出现了。
最奇怪的就是大周的言论自由到穆扬灵都咋舌的地步,百姓们一边骂着贪官污吏,君王昏聩,一边掏出银子jiao税。
皇帝被百姓骂到宫门口,愣是连屁都没放一个,转身还要下罪己诏。
文官和武官的对峙达到了空前的高度,皇帝不准武官cha手地方事务已成常例,武官们为避嫌向来也是能不管就不管,齐修远自然也要回避。
&1dquo;可鸣水县陷落是因为县令带人逃走所致,难道就这么放过他?”要不是钱树带走大半的衙役,鸣水县也不会这么快被攻破。
齐浩然冷哼一声,&1dquo;这事当然不能这么算了,我大哥已经写了折子上去弹劾了,那狗官能躲到什么时候?”齐浩然见街上都是灾民,就护着他们往将军府去,道:&1dquo;不过你们赈灾的粮食够悬,我大哥说,这些乡绅和吴善才早就商定好了,你们想从吴善才手中拿到粮食,难。”
齐浩然左右看了看,又压低了声音道:&1dquo;府城有我们西营驻守,你们想要bao动bī他就范也不可能。”
穆扬灵满脸惊疑,&1dquo;谁说我们要bao动了?”动动嘴皮子穆扬灵还是很乐意的,动了手可就是造反了,她又不是活腻歪了。
齐浩然一脸&1dquo;你别骗我”的表qíng,道:&1dquo;刚才你们就差动拳头了,难道不是要bao动?”
穆扬灵&1dquo;哼”了一声,道:&1dquo;我才不动手呢,和当官的动手我又不是傻子。”
穆家没有田地,更不可能出卖自身去做奴隶,早两天舒婉娘就提过要南下,穆石也同意了,现在只等临山村的人安定下来他们就走。
兴州府如今是边关,以后南下打糙谷的胡人肯定越来越多,以前只有舒婉娘和小博文,穆石和穆扬灵能护得住他们,但现在添了龙凤胎,他们又没有三头六臂,哪里能护住这么多人?
最好的办法就是远离这里,南下,找一个山清水秀有猎打的地方重安家。
舒婉娘在这里没什么牵绊,穆石对临山村更多的是一种责任,感qíng反而淡淡,如今只等着临山村民安顿下来,他算是给了父母一个jiao代。
穆扬灵虽然不舍,却理解父母的决定,既然以后都不会在兴州府生活,何必害怕得罪这里的乡绅?
他们势大也只在这一州一县之内,现在更不必担心,他们住在齐府,武官和文官本来就不和,她再往上添一把火也没什么。
想到这里,穆扬灵特真诚的看着齐浩然道:&1dquo;谢谢你了。”
齐浩然满头雾水,&1dquo;谢我什么?”
&1dquo;谢你让我借了你的势啊,”穆扬灵笑道:&1dquo;要不是住在齐府,我还不敢呛吴知府和那些乡绅呢。”
齐浩然一愣,这才反应过来,然后就大手一挥道:&1dquo;这有什么?你只管仗势,看谁敢欺负你。”
范子衿就恨不得踩他一脚,这大话一出,穆扬灵要是当真仗势欺人怎么办?
穆扬灵哈哈一笑,同样豪慡的道:&1dquo;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客气的。”
齐浩然见她jīng神好,心中一动,拉过她避着穆石低声问道:&1dquo;你现在伤好了吗?”
&1dquo;差不多了吧,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