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彪怔了半天,然后一声不响地关上门走了。
当天晚上,周娟正心里慌慌地等着徐海彪,门不知怎么的,忽然开了,从门外闯进来一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
周娟一看大吃一惊,她正要叫喊,那人抢前一步,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周娟又惊又怕,拼命地踢腿挣扎,但这显然无济于事。
那人把她绑起来后,强暴了她,临走还没忘记给她盖上一条毛毯。
周娟一时间心如死灰,受了这样的屈辱,她觉得自己对不起徐海彪,尽管这是因为他不在她身边,她才被人侮辱的。
她知道徐海彪绝对不会原谅她,她一直在心里对徐怀彪喊着对不起,对不起,满脑子想的都是怎样解脱。
最后,她终于头昏脑胀地睡着了。
她是被徐海彪的喊声惊醒的。
她醒来时,窗外已经有阳光透射进来。
徐海彪一边解绳子,一边急切地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周娟看了他一眼,重又闭上了眼睛,她的眼角又一次流下了虚弱的泪水,好久好久,她才伤心欲绝地说了一句:“我被人糟蹋了,我对不起你。”
徐海彪低吼着:“是谁敢这样胆大包天?我要杀了他!我要告他,判他死刑!”
周娟静静地躺着,像死了一样,她好像没有办法面对任何事情了。
徐海彪喊了一阵,接着就坐在床边唉声叹气,他嘴里反反复复的说着一句话:“咋会是这样呢?咋会是这样呢?”
周娟闭着眼睛,把脸扭向过一边,她的脑袋还昏沉着。
不知什么时候,徐海彪出去给她买来了一碗鸡蛋面,让她坐起来吃。
周娟摇摇头,表示不吃,徐海彪也没有勉强。
徐海彪坐了一会儿又出去了,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他对周娟说:“我到派出所去了,可张了几次嘴,都没有好意思报案,因为这事太丢人、太丢人了,而且,咱们要是报了案,那咱两个就都毁了。”
周娟对报案不报案已经无所谓了,她想的是,已经这样了,自己只有一死了之,但她没有把这一想法跟徐怀彪说。
她起来后平整了衣服,就往外走,徐海彪赶紧扶住她,问她要去哪里。
她平静地说:“回家。”
她的眼泪却又流了下来。
“你现在咋能回家?”
徐海彪貌似有点忐忑不安。
但周娟执意要走。
“那我送你。”
周娟回头看着他:“不要你送,你看着我走就好。”
周娟弄不清楚自己是怎样回到家的,她到家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有了上一次的出走,她娘对她这一次的两天不见,已经不再吃惊,但让她娘感到奇怪的是,周娟这一次回来为什么会显得如此憔悴,而且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她娘问她话,她一个字也不说,甚至没有在她娘的面前流下一滴眼泪。
她娘终归心疼他,没再逼她,要给她做饭吃,她说不饿。
等娘和弟弟睡下后,她拿出日记本,写下了她最后的一次日记,她边写边哭,泪水打湿了本子和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