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想了想,摇摇头,“要不还是在这儿烧吧,这些毒下的还挺刁钻,大多都是在脸上,让回去自己燎,一方面可能烧不干净,一方面不小心会烫伤。”
公孙拍了拍白玉堂和霖夜火,“最好的法子呢,是先在脸和手的表面上一层薄薄的霜,然后火凤放天火把霜给烧了,就连带毒一起烧了,也不会烫伤。等烧完,我再给他们看看,有些太过虚弱的,得开方子补一补。”
众人都点头,觉得是个好法子。
白玉堂和霖夜火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心中了然了,一旁赵普和展昭也看明白了——这帮棺材铺的,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是不是他们下的毒不好说,但他们既然敢打这个赌,肯定是知道病人们都是中了什么毒。
公孙还催白玉堂和霖夜火呢,那意思——赶紧的呀!烧完就不难受了。
众人都有点无奈地看公孙。
霖夜火说,“我这一把火一放,明日就该满城风雨了,说神医输给了巫女。”
公孙眨巴眨巴眼睛,望天一摆手,“唉,什么呀,赶紧的,治病要紧。”
“那不行。”
白玉堂和霖夜火都不干。
这时,赵普对赭影招了招手,低声耳语了几句。
赭影点头就跑了。
赵普示意白玉堂和霖夜火,让他俩准备好,一会儿动作要快。
两人正纳闷赵普有什么招,就听后头铜锣声响,一阵的嘈杂。
众人抬头望去,发现房舍后方浓烟滚滚,有人大喊,“药房着火啦!”
“啊呀!”
王庄主一惊,也顾不得跟巫馆的人吵架了,带着人就往后边赶要去灭火。
人群一阵乱,围观的都往外跑,有的去帮忙有的看热闹。
就在大家都没注意的一瞬间门,那些或坐或躺的病人们忽然感觉脸上和手上一阵寒意,随后一热,耳边仿佛听到了“刺啦”
一声,眼前也一亮。
好些躺着的都坐了起来摸脸,发现眉毛没了……什么情况?
众人都看火凤——这活儿好像糙了点啊。
霖夜火指白玉堂——分明是白老五霜冻得糙!
王家庄的药库并没有真的起火,只是柴房着了,几桶水一泼就被浇灭了。
等王庄主带着人回来,就见院子里那些病人们似乎都见好了,躺着的坐起来了,坐着的站起来了,好些哭闹的孩子也不吵了。
公孙正给把脉,随手开方子,让回家喝点药调理下,饮食注意下什么的。
王庄主就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公孙说,“都没什么事,就有些风寒,最近换季么,身体弱的要注意点。”
那些病人也都说感觉好多了,不难受了……
王庄主看了看棺材铺那几人。
谭掌柜的他们几个刚才都瞧见了,不过那一瞬间门太快了,除了他们谁都没看见。
好些人都询问霖夜火这些人是否是撞邪,火凤一抱胳膊,“哎呀,不就是吹了风感染了风寒么,别整天神神鬼鬼的,哪儿有鬼啊。”
众人听得都纳闷——这话怎么不像是巫女说出来的啊?
公孙叫开完方子,让都回去养着吧,晚上睡觉记得关门关窗。
这边人差不多都散了,那头医馆和巫馆还吵着架呢,都说这次算打平,下次再比过。
赵普瞧了瞧正跟小良子他们分零嘴吃的团子——一如既往的准啊。
展昭和白玉堂则是盯上巫馆那帮人了,如果是他们下的毒,那心肠可歹毒,得抓个人赃并获送去临安府衙门处置!
赵普和霖夜火也盯上这帮人了,如果是他们下的毒,那家里应该还有那种寒金散。
展昭和白玉堂就决定今夜暗探棺材铺。
赵普和霖夜火也想去,公孙说如果他不去那也找不到寒金散呀,一听公孙要去小四子也想去。
白玉堂有些无奈地看着闹闹哄哄一群人——这家每次出门就非得一帮一伙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