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这么说的,主要是那些没被宠幸过的妃子,写没写信出去,皇帝也不在乎。
只不过是在皇上这里记了名的,只有德妃娘娘和珍嫔娘娘没有往外传信而已。
王得全也只能查到哪些妃子往外递信了,信上的内容是不敢拆开看的。
越是家世显赫的人家,通信时特有的暗号越是注意不到。
万一他拆信后将暗号给毁了,便打草惊蛇了,会毁了皇上取而代之的计划。
幸而皇上也不好奇信上的内容,只要名单,再安排自己人顶替那些人的位置。
“大武比的事怎么样了?”
宣武帝只有第一天在武德殿坐了一日,没现胸口受伤的侍卫后,就把事情交给御前侍卫统领和王得全去看着了。
“回皇上的话,还有三十几个侍卫因各种原因,要两天后才能到齐。已到的那些也比过一大半了,最多不过五天,就能出结果了。”
无非就是两种结果,要么找到那个受伤的侍卫,要么找不到。
如果连皇上都找不到这个人,那幕后之人手段之高,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珍嫔娘娘惹上一个藏得这么深的人,也不知能不能躲得过去?
被认为“藏得很深”
的姜昕玥装了两天病入膏肓,终于是下床走动了。
过来跳到她身上打滚,洗得香香的,雪白的毛在她脖子间扫来扫去,痒得她满床打滚。
“身为妃子,毫无仪态修养,如何能伺候好皇上?珍嫔你该好好学学规矩了。”
合熙宫平日里虽然松散惯了,但绝不会让合熙宫以外的人随便闯进来。
姜昕玥伸手控制住撒欢的过来,飞快的从床上坐起来,就见一位满脸严肃,头梳得一丝不苟的老嬷嬷,用一双严厉的眼睛瞪着她。
寝殿的大门没有关,这老嬷嬷是直接推门进来的。
而且喜鹊和霜降都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一群人捂了嘴巴,压着跪在地上。
不只是她们二人,院子里分明跪了一地,全都被捂了嘴。
姜昕玥明白了,这是吴太后身边的爪牙来找她的麻烦来了。
她缓缓起身,走到老嬷嬷面前,举起手,重重的甩了她一巴掌:“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本宫的寝殿,无缘无故的,还这样压着本宫的宫女和内侍?就不怕皇上砍了你的脑袋吗?”
管他呢?
她又没有自报家门,自己不认识她,也是很正常的。
“你!”
桂嬷嬷捂着脸,一脸的不敢置信:“你敢打我?”
她是吴太后的心腹嬷嬷,十二岁就跟着吴太后进宫,至今已经四十五岁了,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宫女到后宫之主身边的一等嬷嬷,谁见了她不给三分颜面?
就算是皇后,见了她也是客客气气的,这个珍嫔竟敢打她!
“本宫想打你就打你,一个狗奴才以下犯上,难道还要本宫感谢你不成?”
谁让她进来就找自己的不痛快,而且都不自报家门,被打了也只能认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