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芸说:“也给一个亿。”
围观的人一阵哗然。
平时往来打交道,哪用得着给这么多钱,分明是交保护费。
沐溪说:“回去告诉你们矮冬瓜掌教,我爸,我舅,死在了从长恨天来的蛇妖柳赤练手里,你,高芸,带着森罗天的弟子收妖怪的钱,纵恶行凶,我,沐溪,煌道天六长老,正式代表煌道天把森罗天逐出海市,往后这块地界归煌道天管了,海市的妖,由我慢慢收拾。”
高芸艰难地抬起头,问沐溪:“你能代表煌道天?你跟森罗天抢地盘,是想跟森罗天交恶吗?”
沐溪说:“要不,我揪着你亲自到你们掌教跟前当面掰扯掰扯,让你看看我能不能代表煌道天?”
高芸说:“我会把你的话禀报回去,希望你别为今天的行为后悔。”
沐溪懒得跟高芸扯嘴皮子,抬手一拂,收了剑,撤了压住她的炁,站起身,轻哧一声:“没意思,还以为憋了这么多天能有什么厉害大招呢,结果推几个蠢货出来当炮灰。”
居然想借森罗天的手对付她,呵。
沐溪转身欲走,忽然又想起一事,扭头问:“哦,对了,海市的修真协会在哪?”
高芸说:“滨海大道滨海公园旁,做什么?”
沐溪理直气壮地说:“当然是挑翻它,收归煌道天。”
高芸气得悄悄摸出一枚葬魂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她扎去。
沐溪抬手夹住飞来的葬魂钉,很是轻松地将它当场震碎。她说:“有来有回,该我出手了。”
释放出一团炁,把高芸震得飞起一丈多高,化成抛物线摔出去,撞翻好几张桌子,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一群森罗天弟子当场取出武器围住沐溪。
沐溪问他们:“你们也要跟我动手吗?”
那几人看她的手段,深知不是对手,当即扭头跑到高芸身边,七手八脚地把她扶起来,一人背起他,跟有鬼追似的,跑了。
沐溪淡淡地扫了眼陈晾,扭头对言澜和沐言叫道:“妈,姐,我们走。”
围观的人鸦雀无声,目光不断地沐溪和陈晾之间来回。
一个富态的女人跑出来,拦住沐溪,连声说:“沐大师,是我们不对,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是我们对不起,求求你放了我儿子吧。”
沐溪问:“你儿子谁啊?”
富态女人说:“傅天,冲撞到您,跪在那起不了身的那个。”
沐溪想到傅天的下流动作和猥琐言语,直接扭头走人。
这会儿知道出来求人了,他们出来欺负人的时候,家长在哪?呵!
富态女人转身求上言澜,叫道:“言总,言董事长,求求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孩子吧。”
言澜说:“郑女士,我家家破人亡的时候,你家跟在陈晾后面,可没少出钱出力,就在刚才,傅天还跟着许晗一起欺负我女儿,你们放过我家了吗?放过老沐,放过言江了吗?生意场上,求财,无可厚非,害命,甚至想要灭人满门,过分了吧。”
她一手一个,拉着自己的两个女儿,径直离开。
孙董事长见状,叫上自己在人群里看热闹的一双儿女,跟在言澜身后走了。她一走,许多不愿沾上陈晾家事情的宾客也跟着走了。
一些跟陈晾有生意往来的,或者是家里有人遭过横祸的,则在心里嘀咕:自己家会不会也让陈晾用阴损手段害过。
没一会儿,来的大半宾客便都走了。来得稍晚的见到大家还没开宴就撤了,纷纷打听怎么回事。
言澜、沐言和沐溪坐进车里。
沐言问:“就这么撤了?就教育两下森罗天的人,不收拾陈晾一顿就走了?”
言澜说:“大庭广众的哪好随便动手。溪溪这样露两手震慑住他们,把陈晾干的事捅破就很好。我们回头收拾陈晾也算师出有名,那些跟陈晾有往来的,也得掂量下会不会落入我们家后尘。”
沐溪解释道:“陈晾是普通人,他只是在中间牵桥搭线,没有直接动作邪术,没有像傅天、许晗那样舞到我跟前来,我不好直接向他出手。有妈和你们在,给他教训就是了。今天主要是为了确定,为什么蛇妖跟狐妖在海市大张旗鼓地行事却没有人管,以及引蛇出洞,目的都已经达到。”
言澜说:“引蛇出洞,接下来就该打蛇七寸了。你打算怎么做?”
沐溪说:“先回家再说。”
提到狐妖,沐言就整个人都不好了。她说:“胡雪怎么会是狐妖呢,亏我那么喜欢她。”
言澜轻轻拍着沐言的背后安慰道:“我们普通人哪分得清谁人是谁是妖。哦,对了,我记得你买了好多胡雪的周边,以前还在房间里贴满她的海报,回头都扔了吧。”
沐言嘤地一声,把脸埋到言澜的肩膀上。她十几年的青春啊!她从初中喜欢胡雪到现在!
言澜伸手揽住长女,安慰地轻轻拍着她。
她的手机铃声响,看了眼来电显示,是盛海国际的董事长孙妍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