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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凉刺骨，但是可以让他保持清醒。

  这次他们两人都没有喝酒，不能再用所谓喝醉了的理由来自欺欺人，这就使得他的反应格外刺目。

  他闭紧双眼，仰头让水流从头顶落下，流过全身。

  可脑海中闪现的，却是席歌那圆润优美的肩头，修长的双腿，和被水汽蒸腾到微粉的皮肤。

  反应更甚。

  江念风烦躁地啧了一声，将水流扭到更大。

  等他彻底抑制住思绪时，已经全身冻得冰冷，嘴唇青。

  他擦干自己后又用力揉搓身体，让镜子里的自己看起来面色正常一些，才拾起衣服套在身上。

  卧室内顶灯已经熄了，只留了廊灯和小壁灯，散着微弱的荧光。

  江念风放轻脚步，慢慢走到床前。

  席歌已经睡着了。

  他侧着身蜷缩在床右侧，看上去只有小小的一团，身上盖着大红锦被，只露出小半张侧脸，被捂出了汗，白里透粉，看上去软糯好亲的样子。

  江念风站在床边静静地看了许久，感觉自己又有去洗冷水澡的冲动，才连忙移开视线，转身走到床的另一旁，合衣躺下。

  最后一盏小壁灯也被关上，室内陷入漆黑，周围一片寂静，这就显得席歌微弱的呼吸声也格外明显。

  他确实是已经睡熟了，无意识地微微半张着嘴，像是在引诱人深深吻下去，江念风几乎能在心中描摹出那张漂亮唇瓣的轮廓。

  他强行闭紧双眼，放空大脑。

  其实这张床很宽敞，江念风也只是规规矩矩地睡在另一侧，两人之间隔了半米远，可他依旧能感觉到身旁温热躯体的存在。

  席歌的存在是如此鲜明，黑暗中他的温度、他的气味都在江念风的脑海中一一具现。

  江念风不敢动更不敢出声音，生怕惊醒了席歌的睡梦。他死死地握紧双拳，克制住自己。

  就在他终于有了困意时，身旁的席歌突然翻了个身，然后挪动了一下身体，找到舒服的姿势。

  刚好紧紧贴上了他的胸膛。

  江念风彻底不困了。

  柔软温柔的身躯近在咫尺，呼吸出的气流刚好喷洒在胸口上，理智告诉他应该躲开，可他却鬼使神差地将手笼席歌身上，形成一个环抱的亲密姿势。

  江念风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疯了。

  他想，席歌能够主动邀请自己跟他睡一张床，对自己的亲近和信赖就不是作假的。就算他是刻意靠近自己，故意想跟自己炒作又如何呢，只要他愿意跟自己在一起就够了。

  一夜无眠。

  ……

  被闹钟唤醒时，席歌伸了个懒腰，才突然现自己昨晚不小心滚到了江念风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