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要从她的身世说起,大概十年前,她这病就存在了,当初的这栋房子,很,他们一家三口就在这里生活!”
终于,我摸出了手电,当我打开时,对方被吓的一哆嗦,把后面继续的话也咽了下去,手臂下意识的挡在了眼前。
“你没事吧!”
我惊讶的放下照在对方身上的手电光,转而又看向院子,还有堂屋。
这座院子的围墙很低矮,全都是土坯做成的,只在院子的角落,种着几株小树苗,而在另一角则是简陋的茅厕。
在临近堂屋的窗前,是一口水井,一眼看下去感觉很深邃,隐约看到里面有点水光,但把手电打进去,又觉得有点昏暗。
离井口不远处,还有两个奇怪的木桩,上面歪歪扭扭的刻着一些花纹。
“这里就是她的家!?”
我环顾周围,感觉有些恍惚,难以置信她曾生活在这样困苦的地方,随即向那个人确定,见他点点头我立刻追问后来她究竟生了什么。
这个人看着我的手电筒,继续说了下去,“可是好景不长,最先被现的是她母亲,一天夜里,她母亲病,嘴里说着胡话,在村里乱跑。
“村里人都说她得了怪病,在夜间病了,但还有一些人觉得她其实并没有疯,只是因为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才被吓成这样的!
“后来,她父亲就带那个疯子离开了村子,说是去外面治病,可一去就是三年,三年之后,他们才回来,可回来后一切都变了,变的不同寻常。
“那个疯女人没有回来,只有他们父女俩儿回来了。有好事的人问起那个女人的事,但那男人只是声称他们离婚了……”
之后村子里就常常生怪事,甚至在夜里常听到一些半哭半笑的声音,就仿佛那个疯子又跑了回来,在村里来回游荡,说着的疯话几乎每个人都能听到,但听到的内容不尽相同。
可是,家里只有那父女,疯女人根本没有回来过,甚至有人怀疑她现在已经死了。
这种情况,搞的村里人心惶惶,有人提出要赶他们离开,可那个男人执意要留在这里,并再三保证,以后不会再生这样的事了。
经他这么说,其他人也不好在继续为难,只等夜里,果然没了那声音。
可是,这种平静过后,人们又现那小女孩有些问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母亲的原因,这个女孩在同伴们眼中也透露出一些奇异的氛围,让大家都不敢靠近她,甚至猜测在她身上也生过种种可怕的事。
有说,那小女孩常常对着空气说话,仿佛能看到大家看不到的东西,仿佛……在与那死去的母亲说着什么其他人的坏话
但这些毕竟都是孩子们嘴里的内容,大人们可没有太多时间理会他们,因为手里的活什都够他们忙碌的了。
说着话,我们被引进了堂屋,里面只有一盏小油灯,那光芒将这座破败的屋子渲染的也更灰暗了。
在这里,我嗅到了一股霉味,其中还夹杂着一些说不清的东西,有点像樟脑丸。
我放慢呼吸,尽量不去留意那些,又去仔细打量这个人,在微弱的灯光下,感觉这人很显老,一身褴褛的衣裳,蓬头垢面,仿佛是个要饭的。
但尽管是在那污迹斑斑的脸上,我却可以看到,这个人的左半边脸上,有一个浅红色的烙印,那烙印像是一只半张开的兽口。
我试探性的询问这烙印是怎么回事,但对方却低下头,“这是一次意外,我……”
见对方不愿透露,我也立刻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细说了,但转而又问起,“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对方摇摇头,“几年前,那个男人死了,留了些钱,把她送去外地念书了。之后这里就只有我了,我住在这里的时候,一直也只有小黑陪在身边!”
说着,他又抬头以目光示意那只黑猫就是他口中的小黑,黑猫也回应似的叫了一声。
我看着他,忽然问了句,“你听说过吗,黑猫的眼睛里,是可以看到一些别的东西的,这只黑猫是从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对方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我不知道,我……住在这里的时候,它就在这儿了。”
“那它的主人呢?”
对方又摇摇头,我继续问,“你知不知道这附近有地下室之类的地方?”
对方靠近我,从我肩膀上,把黑猫抱走了,“那口井里……已经干枯了很久,从我住在这里开始,里面就没多少水,有一次我曾好奇的爬了下去,现里面有很大的空间,还有一条黑漆漆的通道。”
“通道?!”
我想起了什么,目光忽然射向门外,“在井底,你找到过什么吗?”
“那里很黑,而且还有一股难闻的味道,所以我只去过一次,而且也没敢向里走就回来了!”
听他这么说,我在心里暗暗盘算着,想让他带我们下去看看,说不定这就是日记里说的那个地下室的入口。
之后,我又问起,“你知道她回来了,难道你看到她了吗?”
对方沉默下来,目光定定的盯着黑猫看,似乎在说,“是它看到了。”
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了敲门上,对方被吓了一跳,立刻站起来,就要去熄灭油灯,但我却示意他别怕,自己则慢慢的走了过去。
难道这次来的就是安妮,不……也许不是!